正说话间，殿外传来一阵轻微而奇特的嗡鸣声，似金属震颤，又似风声流转。
众人好奇望去，只见殿门大开处，一架造型精巧、大小如磨盘的黄铜色机械装置，正被两名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抬了进来。装置上方有数个大小不一的齿轮相互咬合，缓缓转动，中心一根竖轴顶端，托着一枚晶莹剔透、打磨成多面体的玻璃球，球体内竟有一丝微弱的电光（天工院静电发生器的小型化应用）不时闪烁流转，在灯光下折射出绚丽光彩。
更奇妙的是，随着齿轮转动，装置发出了清脆悦耳、节奏舒缓的叮咚声，似泉水滴落，又如风铃轻摇，组成了一首简单却悠扬的乐曲。
“哇！这是什么？会自己唱歌的盒子？”三皇子朱慈炤第一个跳了起来，好奇地凑过去看。
连沉稳的太子和二皇子也被吸引了目光。长公主朱明洛更是睁大了眼睛：“真好听！是八音盒吗？可比以前的精巧多了！”
朱啸微微一笑，目光却投向紧随其后步入殿内的一道窈窕身影。
来人一身素雅的天青色工师服，裁剪合体，纤腰一束，墨玉般的长发并未盘成繁复发髻，只是简单束成一束，垂于身后。她未施粉黛，却眉目如画，气质清冷中带着一丝专注与灵动的神采，正是如今在天工院炙手可热、深受孙元化器重的嫡传弟子——刘亦菲（圣女素月）
她手中还拿着一个笔记本和一支钢笔（天工院文具坊新制），显然刚从实验室过来。
“民女刘亦菲，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各位娘娘，各位殿下。”她盈盈下拜，声音清越，如珠落玉盘。
“素月姐姐！”太子朱慈熠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他幼时在宫中学堂曾见过这位常来向父皇禀报“天工奇技”的漂亮姐姐，对其印象极深。
刘素月抬头，对太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算是回礼。
“平身吧。”朱啸语气温和，“素月，此物便是你与孙爱卿近日鼓捣出来的‘自鸣音乐盒’？”
“回陛下，正是。”刘亦菲起身，眼中闪烁着对造物的热爱与自信，“此物借鉴了西洋自鸣钟的齿轮机括，然其音簧与音筒乃民女与师尊重新设计，音色更为清越。这玻璃球中的电光，则是运用了最新的静电生成原理，虽无大用，却能增趣添彩。谨以此物，为陛下、娘娘中秋家宴助兴。”
“妙！甚妙！”朱啸抚掌称赞，“巧思匠心，寓教于乐。孙爱卿得此高徒，实乃天工院之幸，大明之幸。”
皇后张嫣也笑道：“素月姑娘心灵手巧，这物件既有趣又不奢靡，甚好。”她对这位身世特殊却才华横溢的女子，颇有好感。
范贵妃、任淑妃等人也纷纷称赞。刘素月落落大方地谢恩，随后便安静地退到一旁，目光却不自觉地被那音乐盒的精密结构所吸引，似乎又在思考如何改进。
朱啸将她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中暗忖：此女确是科研奇才，白莲教出身反倒成了她一段磨砺。如今她一心扑在格物致知上，于国于民，善莫大焉。
家宴继续，其乐融融。席间，朱啸问起太子和几位年长皇子的学业，又问及宫中用度。
皇后张嫣回道：“自陛下登基以来，厉行节俭，放归宫女数千，宫中用度已大为减少。如今采买多用京畿皇庄所出之物，价廉物美。节省下的银钱，大多补贴了官办学堂先生的‘束修’。”
朱啸满意点头：“好。学堂之事，乃国之根本。如今各府州县，官办学堂已超万所，蒙童无论贫富，皆可入学，先生束修由朝廷支付。假以时日，我大明子民，人人粗通文墨，知礼守法，更能学习新学，开拓眼界。此乃强国之基，远比多养几个宫女太监重要。”
他话语平淡，却蕴含着深刻的治国理念。在座后妃、皇子，虽未必全懂，却都点头称是。
宴至酣处，朱啸微醺，看着殿内和睦温馨的景象，看着儿女健康活泼，看着后妃安宁和美，再想到宫外那日益繁盛、仓廪渐实、学堂遍地的天下，心中不禁涌起巨大的成就感与满足感。
穿越八载，殚精竭虑，有系统之助，更赖自身拼搏，终将一个濒临崩溃的帝国，从悬崖边拉回，并赋予了它前所未有的蓬勃生机！
恰在此时，唯有朱啸能见的淡金色数据流在他意识深处悄然浮现：
[龙魂协议启动：帝国状态综合评估...]
[数据同步中...基于宿主意志与帝国现状生成实时报告...]
? 疆域与霸权：
? [龙魂协议判定：帝国疆域超稳固！文明融合度极优化！‘天可汗’威仪重现！] （基于对蒙古、辽东的彻底平定与有效治理，乐浪省的开疆拓土之功，并有效治理）
? [龙魂协议判定：帝国生存空间极大拓展！文明辐射范围大幅增加！东亚战略格局根本性扭转！‘王者无外’任务链取得里程碑式进展！] （基于对日本的威慑及水师对南洋诸国的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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