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前遇事便攥紧的拳头,指节泛白仍不肯松,到后来能轻轻回握伸来的手,掌心相触时带着妥帖的温度;
是曾困在“怕辜负”的枷锁里,连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到如今生出“想一起变好”的念头,连期待都变得踏实。
那些细碎的改变,像时钟的指针,每一步都轻得几乎看不见,却实实在在地往前挪着。
而最后那份心底的坚定,也不是突然冒出来的勇气,是无数个安静的时刻里,一次次在心里描摹未来的模样:
是并肩走在晚风里的身影,是同看一本书时的轻笑,是彼此眼里藏不住的暖意。
这些画面叠着叠着,就成了心里最稳的底气,让那份“想一起走下去”的念头,慢慢长成了不晃的坚定,在心里描摹未来画面时慢慢成型。
冷疏墨心里清楚,此刻还没法轻易将“我爱你”三个字说出口,那些情愫像刚冒芽的春草,还需要时光慢慢滋养。
但她的思绪,早已不自觉地绕着谢折卿打转——
跟元导接洽成功后,得第一时间赶回来告诉折卿,想要看到她眼睛亮起来的样子;
是想着等折卿康复了,一定要陪她去“外婆家小馄饨”店坐靠窗的位置,再给她多加勺醋”;
是在心里盘算着以后找个合适的机会,把重生的那些事慢慢讲给她听……
这些具体的、裹着暖意的小念头,像一颗颗温润的小石子,轻轻铺在冷疏墨的心路上。
两世以来压在心底的“愧疚”,让她在谢折卿面前总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可如今这些细碎的期待,一点点填满了那份不安。
不再是抽象地告诉自己“要坚定”,而是想到和谢折卿的每一个小约定,都会觉得心里踏实和期待。
比如想起馄饨店的热气,就会忍不住弯起嘴角;
想到要和折卿分享工作的喜讯,就会更认真地做好准备……
这些实实在在的落脚点,让她的情绪转变变得清晰可触,也让那份“想和折卿一直走下去”的心意,慢慢变得更加笃定起来。
冷疏墨的指尖在身侧蜷了蜷,才慢慢从陪护椅上站起身。
身体下意识地微微前倾,目光落在谢折卿苍白的脸颊上,两秒的犹豫像被拉长的棉线,终于还是轻轻抬起手臂,环住了对方的肩。
她的动作轻得近乎虔诚,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一碰就会碎的琉璃盏。
手臂只敢松松地搭在谢折卿的肩头,指腹贴着病号服柔软的布料,能清晰感受到底下传来的、属于活人的温热体温,那温度顺着指尖漫上来,轻轻烫着她的皮肤。
连呼吸都刻意放得极轻,气流拂过谢折卿的发顶时,几乎弱得听不见,生怕一点动静,就搅散了此刻病房里难得的宁静。
谢折卿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裹住时,先是微怔,随即轻轻偏过头,发梢蹭过冷疏墨的下颌。
她能感觉到对方手臂的轻颤,像风中瑟缩的蝶翼,于是放柔了声音,气息落在冷疏墨的颈侧:
“怎么了?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冷疏墨的身体猛地一僵,指尖的震颤更明显了些。
她把脸埋在谢折卿的肩窝,声音闷得发哑,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
“没事,只是……突然想抱抱你。”
这话出口,她才惊觉自己的脆弱——重生后她一直努力扮演着“可靠”的角色,可在谢折卿面前,那些藏在心底的恐惧,还是会悄悄冒出来。
谢折卿沉默了片刻,没有追问,只是抬手,极轻地拍了拍冷疏墨的后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
掌心能触到冷疏墨背脊绷得发紧的线条,她轻声道:
“我知道你一直担心我。
但你看,我现在能坐起来跟你说这么多话,等你杀青回来,我们就能一起去吃‘外婆家的小馄饨’了,不是吗?”
提到“馄饨”,冷疏墨的鼻尖更酸了。
她想起重生前太平间里那蚀骨的冷,再对比此刻怀里的温软,眼泪差点没忍住再次砸下来。
她收紧了些手臂,声音带着细碎的鼻音:
“嗯,等你好全了,我们就去。要给你多加一勺醋,再多放点虾皮。”
“好啊,”谢折卿笑了笑,声音里带着暖意,“那到时候我请客,你花钱。”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碰了碰冷疏墨攥着自己病号服的手,语气中透着几分试探:
“疏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总觉得,你有时候看我的眼神,像在怕我会突然消失……”
冷疏墨的心猛地一揪,指甲差点掐进掌心。
她想说“没有”,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带着颤音的承诺:
“等你身体完全恢复后,找个合适的时机,我就全都告诉你。
现在……让我再抱一会儿,好不好?”
她不敢现在就说重生的事,怕谢折卿收回对她的温柔和包容,也怕谢折卿收回允许她追求的机会,更怕这只是一场易碎的梦。
谢折卿没有再追问,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抬手顺着冷疏墨的背慢慢抚着,像在给可怜兮兮的猫猫狗狗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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