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古月娜问。
“我去一趟北区档案室。”林羽道,“既然星阵是海神阁遗留,总会留下点痕迹。哪怕只是某位执事的笔记,也可能有线索。”
唐舞麟点头:“行,分头行动,天亮前汇合。”
古月娜没动:“如果档案室查不到呢?如果所有记录都被销毁了呢?你打算怎么做?”
林羽看着她:“那就只能按最危险的方式走——找到雪帝,完成命运交汇,强行开启星门。”
“你明知道她不会轻易答应。”古月娜声音冷了几分,“她已经脱离银龙王本源,不再想卷入任何与位面规则有关的事。”
“但她欠我一条命。”林羽平静道,“极北之心碎片救过她一次。我可以让她还。”
“你是在用恩情逼她?”古月娜眸光一寒。
“我是给她一个选择。”林羽迎上她的视线,“就像现在,我也给你们选择。要谨慎,可以。要上报,可以。但别指望我停下。这张地图出现,不是偶然。它选在这个时候浮现,是因为时机到了。”
他转身走向观测台边缘,脚步未停。
“我可以等你们决定,但系统不会等。”
唐舞麟看了看古月娜,又看向林羽的背影,最终快步跟上。
古月娜站在原地,银发在夜风中轻扬。三眼金猊蹲在她脚边,竖瞳中金纹缓缓流转。
“他会去的。”三眼金猊低声道,“哪怕一个人。”
古月娜没答。她望着林羽远去的方向,指尖微微发颤。
片刻后,她低声问:“如果……第三条命运线必须彻底断裂才能开启星门,他还会坚持吗?”
三眼金猊沉默良久,才开口:“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当星门开启时,站在最前面的,一定会是他。”
林羽走出禁地封锁线时,天边已泛起灰白。他摸了摸腰间的卡匣,裂纹边缘渗出一丝极寒,顺着指尖蔓延。他没有停下,脚步踏过碎石路,朝着学院档案馆方向走去。
卡匣内,传来一声极轻的震动,像心跳,又像叹息。
他的右手小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银色指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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