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确实已经很晚了呢......”
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显示的时间。
凌晨，两点二十三分。
不知不觉间，她居然已经失眠这么久了吗？
“嗡，嗡——”
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只不过这次不是聊天软件的信息，而是洛时鸢亲自打来的电话。
自己应该接吗？还是说...就这样挂着？
鬼使神差地，李灵冰的身体先她一步作出了反应：随着她按下绿色的接通按钮，熟悉的声音伴着一阵风声，自听筒那一头传了过来。
“晚上好，我的小女仆。今晚外面的风很暖和，但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开窗通风了。”
她的声音依旧是那么轻松，时时刻刻都透着一股尽在掌握的自信感。
“......”
李灵冰只是注视着屏幕上不断变换的通话时长，一直没有开口。
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至少...这次并不是录音了呢。
这样的想法在李灵冰脑海中一闪而过，而后被她甩出了脑海。
“你穿着睡衣的样子很可爱呢，不过会不会有些薄了？我还是更喜欢带绒的那一套。”
“你在监视我？”
听到这句话，李灵冰触电般地从窗边弹起，立刻拉上窗帘，四下张望了起来。
只不过，不论她如何观察，都找不到监视摄像头的所在。
“放心吧，没有摄像头，我只是单纯地站在了你对面的楼顶而已。”
“...所以，你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突然想听听你的声音罢了。”
李灵冰当然不会信她的鬼话，她弯下腰，把头探进了书桌底，依旧一无所获。
“药效如何？疼痛有缓解吗？”
“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我好得很，没事的话就先挂了。”
另一头，洛时鸢站在天台，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
但最后，她只是闭上眼，任由晚风拂起自己的长发，道出了简单的一句话：
“嗯，晚安，祝你好梦。”
“......”
李灵冰没有回应，她的手指移到挂断键上，微微停顿，最后还是直接按了下去。
“...晚安。”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李灵冰抬起头，透过厚重的窗帘望向月亮那朦胧的轮廓，喃喃自语道。
“——但是，我才不要祝你好梦。”
她将手机撇到枕头旁，扑到床上裹紧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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