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公推开门,院子里晾着几件衣裳,有件深蓝色的绸缎衣裳挂在竹竿上,边缘绣着金线牡丹,跟石桥上的布片正好能对上。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刘寡妇正坐在炕边缝衣裳,见进来两个和尚,吓了一跳,赶紧把手里的针线藏到身后。
“刘寡妇,你这衣裳料子不错啊,是张记绸缎庄的吧?”济公往炕边一坐,拿起那件没缝好的衣裳看了看。
刘寡妇脸色发白,支支吾吾地说:“是……是我前几天买的,花了不少钱呢!”
“花了多少钱?”济公追问,“张万财说你前阵子跟他赊料子,他没同意,你们还吵了架,有这回事吗?”
刘寡妇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抹着眼睛说:“师父,我也是没办法啊!我儿子快过生日了,我想给他做件新衣裳,可手里实在没钱,就去跟张掌柜赊料子,他不仅不同意,还骂我是扫把星,说我这辈子都还不起钱……我气不过,就跟他吵了几句,可我没杀他啊!”
济公见她哭得伤心,不像是装的,又问:“昨儿夜里子时,你在哪儿?”
“我在家缝衣裳啊!”刘寡妇擦了擦眼泪,“我儿子病了,夜里一直在咳嗽,我守着他,没出过门,邻居们都能作证。”
济公走出屋,问了隔壁的邻居,果然,昨儿夜里刘寡妇一直在家里照顾儿子,没出过门。他摸了摸下巴,心里犯了嘀咕:不是李三,不是刘寡妇,也不是王掌柜和房东,那真凶是谁呢?
正琢磨着,周虎派人来报,说县城里的“宝昌当铺”最近收过一块刻着“万财”的玉佩,是个穿黑衣服的汉子当的,长得高高瘦瘦,脸上有个刀疤。济公赶紧往宝昌当铺走,当铺掌柜见是官差来了,不敢隐瞒,拿出账本翻了翻:“是前天当的,那汉子说玉佩是他家祖传的,急着用钱,当了五十两银子。我看那玉佩是真的,就收了。”
“那汉子往哪个方向走了?”济公问。
“往城东走了,好像是去了悦来客栈。”当铺掌柜回忆道。
济公和周虎立马带着官差往悦来客栈赶,悦来客栈是县城里最大的客栈,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掌柜的见官差来了,赶紧迎上来:“官爷,有啥吩咐?”
“前几天,有没有个脸上有刀疤的高瘦汉子来住店?”周虎问。
掌柜的想了想:“有!住在二楼的天字三号房,昨儿夜里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官差们立马冲上楼,踹开天字三号房的门,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个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有件黑衣服,还有一把薄刃刀,刀上还沾着点暗红色的血渍。
“这刀是裁布用的!”济公拿起刀看了看,“跟张万财胸口的伤口正好对上,看来这汉子就是真凶。可他跑哪儿去了?”
周虎让人在客栈周围搜查,可搜了半天也没见人影。济公坐在客栈门口,摇着破蒲扇,突然眼睛一亮:“我有办法了!悟能,你去城里的戏班子借套皮影,再找块白布,咱们在客栈门口搭个戏台,就演张万财遇害的事。”
悟能虽然纳闷,但还是照做了。很快,戏台搭好了,白布挂在两根竹竿上,济公拿着皮影,周虎让人敲着锣鼓,吸引了不少路人来看。
“各位乡亲,今天咱们演段新鲜的,就演昨儿夜里青石桥上的事!”济公的声音洪亮,透过锣鼓声传得很远,“话说那张万财,昨儿夜里去石桥等个人,没想到啊,等来的是个索命的恶鬼!”
皮影在白布上动了起来,一个穿着绸缎衣裳的皮影人站在石桥上,另一个穿黑衣服的皮影人从后面悄悄走来,手里拿着把刀,一下子刺进了绸缎衣裳人的胸口。台下的人看得入了迷,纷纷议论起来。
突然,人群里有个汉子脸色发白,转身就想走。济公眼疾手快,大喊一声:“官差们,就是他!”
周虎立马带着官差冲上去,把那汉子按在地上。那汉子长得高高瘦瘦,脸上果然有个刀疤,正是当铺掌柜说的那个人。
“你……你们怎么知道是我?”刀疤汉子挣扎着,声音发颤。
济公放下皮影,走到他面前:“你以为你跑得了?你当玉佩的时候,当铺掌柜记住了你的模样;你在客栈里留下的黑衣服和刀,都是证据。我这皮影戏,就是专门演给你看的,你心里有鬼,一看见就想跑,这不就露馅了吗?”
刀疤汉子没话说了,耷拉着脑袋,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原来,他是张万财的远房表弟,前几年跟张万财借了些钱做生意,赔了个精光,张万财天天催他还钱,还骂他没出息。他心里恨透了张万财,就想把他杀了,再抢走他的玉佩当钱花。昨儿夜里,他约张万财在石桥上见面,说要还钱,趁张万财不注意,一刀把他杀了,然后拿着玉佩去当铺当了钱,躲在客栈里,想等风头过了再走,没想到还是被济公抓了。
官差们把刀疤汉子押走了,围观的乡亲们都拍手叫好,纷纷称赞济公聪明。周虎也松了口气,对济公拱了拱手:“多谢济公师父!要是没有您,这案子还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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