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浓,城外的河边挤满了焦虑的村民,县令派来的衙役正忙着用绳索围起污染区域,防止有人误饮河水。济公蹲在河边,指尖沾着漆黑的河水,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这腐水毒比他想象中更烈,河水下隐隐涌动着黑色的妖气,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操控。
“济……济公师父,这水还能净化吗?城里的水井只能支撑三天,要是三天内找不到解毒的办法,百姓们就没水喝了!”县令擦着额头的汗,声音里满是急切。县城里的水源大多依赖这条河,如今河水被污染,连水井的水位都在慢慢下降,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济公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点燃后扔进河里。黄符遇水却不沉,反而在水面燃烧起来,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的河水被火焰灼烧出一小块清澈的区域,可没过多久,周围的黑水又涌了过来,将清澈区域重新覆盖。“这毒已经渗入河底,普通符咒解不了。”济公眉头紧锁,“必须找到下毒的源头,毁了毒源,才能彻底净化河水。”
了然大师走到河边,望着漆黑的河水,若有所思:“这腐水毒需要常年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炼制,河底的淤泥深处,说不定藏着妖怪的洞府。只是河水被污染,妖气太重,我们贸然下水,恐怕会中毒。”
广亮也急得直跺脚:“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百姓们没水喝吧!要不……我们再去请其他寺庙的高僧来帮忙?”
“来不及了。”济公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三粒青色的药丸,递给了然大师和广亮,“这是‘避毒丹’,吃了能暂时抵挡腐水毒。我和了然大师下水探探,广亮你留在岸边,守住入口,别让妖怪趁机上岸作乱。”
广亮接过药丸,虽然心里害怕,却还是用力点头:“放心吧!我一定守好岸边,绝不让妖怪跑了!”
济公和了然大师吞下避毒丹,纵身跳入河中。河水漆黑冰冷,能见度极低,只能隐约看到周围漂浮的死鱼和水草。两人循着妖气的方向,慢慢往河底游去。越往深处,妖气越浓,河底的淤泥里还时不时冒出黑色的气泡,散发着刺鼻的臭味。
突然,前方的淤泥里传来一阵“咕嘟咕嘟”的声响,济公和了然大师连忙屏住呼吸,躲在一块巨大的河石后。只见淤泥慢慢隆起,一个巨大的黑影从里面钻了出来——那是一条通体漆黑的大蛇,蛇身粗如水桶,眼睛是墨绿色的,鳞片上还沾着黑色的毒液,正是炼制腐水毒的蛇妖!
蛇妖似乎没察觉到有人靠近,正用尾巴搅动着淤泥,将一罐罐黑色的毒液倒入河中。淤泥深处,还藏着十几个巨大的陶罐,里面装满了腐水毒,显然蛇妖已经在这里炼制了很久,目的就是彻底污染整条河。
“这蛇妖的修为至少有五百年,硬拼恐怕不是对手。”了然大师压低声音,“我们得想办法毁掉这些毒液罐,再引它上岸,让广亮和村民们帮忙,一起制服它。”
济公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把铜钱,悄悄捏在手里。他趁蛇妖转身的间隙,将铜钱用力掷出,铜钱带着金光,正好砸在一个毒液罐上。“砰”的一声,毒液罐被砸破,黑色的毒液流了出来,却被蛇妖用尾巴一甩,重新吸回罐里。
“谁在那里?!”蛇妖察觉到动静,猛地转过身,墨绿色的眼睛死死盯着河石的方向。它吐着分叉的舌头,蛇身慢慢缠绕过来,鳞片摩擦着河石,发出刺耳的声响。
济公和了然大师知道躲不住了,纵身从河石后跳出。“大胆蛇妖!竟敢污染河水,危害百姓!”济公举起蒲扇,“快把毒液罐毁了,跟我们去县衙认罪,不然别怪本罗汉不客气!”
蛇妖看到济公,眼里闪过一丝忌惮,却很快又变得凶狠:“济颠!别多管闲事!这县城的百姓害我修炼受损,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原来,几十年前,蛇妖曾在县城外的山洞里修炼,却被村民们误以为是害人的妖怪,放火烧了山洞,让它差点魂飞魄散。这些年,它一直躲在河底,炼制腐水毒,就是为了报复村民。
“当年的事只是误会,村民们并不知道你在修炼!”了然大师试图解释,“你若就此停手,我们可以帮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修行,不必再害人。”
“误会?”蛇妖冷笑一声,“我差点被烧死,这也是误会?今天我不仅要污染河水,还要让整个县城的百姓都中毒而死,为我当年的伤报仇!”说完,蛇妖猛地甩动尾巴,朝着济公和了然大师抽来。
济公举起蒲扇,一道金光射出,挡住了蛇尾。了然大师也抛出佛珠,缠住蛇妖的身体,试图限制它的行动。可蛇妖的力气极大,尾巴一甩,就将佛珠甩开,又喷出一口黑色的毒液,朝着两人射来。
济公和了然大师连忙躲闪,毒液落在河石上,瞬间将河石腐蚀出一个大洞。“这毒液太厉害,不能硬拼!”济公大喊,“我们引它上岸!”说完,他转身往河面游去,了然大师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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