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和达芙妮刚踏入玛莱区魔法市集铺满鹅卵石的小路,就被一家名为"星辰呢喃"的珠宝店夺去了呼吸。橱窗内,一枚孔雀胸针正随着晨光变换羽色,从晨曦的淡金渐变成暮色的紫红。
"首席说的没错。"潘西用羽毛扇半掩着唇,对达芙妮低语。
达芙妮蓝眼睛倒映着一条游动的宝石鱼:"比预想的还要精妙。"她优雅地卷着鬓边一缕金发,"这些变形珠宝简直是为我们的计划量身定制的。"
两人默契地整理了下袍襟,潘西用戴着蕾丝手套的纤手推开雕花玻璃门,门楣上的风铃立刻流淌出一段德彪西的《月光》。
达芙妮紧随其后迈入店内,裙摆扫过门槛时,镶嵌其上的碎钻与店内珠宝辉光相映,恍若银河倾泻。
"欢迎光临星辰呢喃,尊贵的小姐们。"老板从珍珠帘幕后现身,发间的月长石发钗正飘落真实的雪花,"今日的珠宝,都在等待命中注定的主人呢。"
达芙妮对店主的寒暄恍若未闻,她的目光早已被角落展柜里的一套月光石首饰牢牢攫住。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节奏,她像被月光牵引的潮汐般径直走去。
那套珠宝在感应到她的靠近时突然苏醒——银质的月相项链开始缓慢轮转,从新月到满月;耳坠上的星尘簌簌洒落,在接触她肩线的刹那化作细碎光点;而中央那枚主石更是泛出与达芙妮瞳色如出一辙的冰蓝光晕。
"就它了。"她轻声呢喃,指尖悬停在玻璃上方。月光石仿佛听懂般突然明亮起来,内部流转的蓝光勾勒出霍格沃茨城堡的轮廓。
潘西摇着羽毛扇踱步而来:"眼光不错嘛。"她故意用扇骨轻敲展柜,月光石立刻不悦地暗了几分。
"哟——"潘西挑眉,扇面半掩着露出那双狡黠的眼睛,"还是个小暴脾气呢。"她变魔术般从扇骨间抖落几粒钻石星辰,月光石顿时像被哄好的猫,重新亮起柔和的蓝光,还赌气似的把两粒星辰弹到达芙妮手心里。
达芙妮看着掌心滚动的星光,无奈地摇头:"你非要连珠宝都逗弄吗?"
潘西"唰"地展开孔雀羽扇,半遮住勾起的红唇:"那又怎样~"尾音尚未消散,她突然像嗅到猎物气味的猫科动物般绷直了背脊。扇骨上的孔雀眼在某个角度突然转向,直指店铺深处一个黑丝绒展台。
那里静静躺着一套荆棘造型的珠宝——项链的尖刺会随着呼吸频率收缩舒张,手环上的玫瑰在感应到视线时会渗出露珠般的碎钻。最惊人的是中央那枚胸针:缠绕的银棘间,一滴红宝石像心脏般规律脉动。
"这简直...像是为首席量身定制的。"她眼眸倒映着红宝石的脉动,"荆棘与玫瑰...危险又美丽的意象,完全就是她的风格。"
潘西的孔雀羽扇悬在半空,她收敛了惯常的戏谑,红唇轻启:"包起来。"三个字说得轻柔却不容置疑。
"用古卜莱仙银打造的匣子,"她补充道,扇尖轻点柜台,一串如尼文随即浮现在空中,"衬以独角兽鬃毛织就的软垫。"目光落在那滴跳动的红宝石上时,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这份礼物,配得上我们最珍视的首席。"
潘西满意地看着包裹好的礼盒"既然给首席选了礼物,"她轻摇羽扇,扇面上孔雀翎羽的虹彩在灯光下变幻,"我们也不能亏待了自己,不是吗?"
达芙妮唇角微扬,指尖已经抚上另一处展台:"正有此意。"她冰蓝色的眼眸锁定了一对月光石耳坠,宝石内部仿佛封印着一片微缩的极光,"这对耳坠会随着佩戴者的心情变幻色彩..."
"太保守了,亲爱的。"潘西突然用扇子轻点达芙妮的手背,转身指向高处展示的一条项链——链坠是两只相互追逐的孔雀,尾羽由真正的孔雀翎羽与祖母绿镶嵌而成,随着角度变换会展开绚丽的扇形。"这才配得上帕金森家的继承人。"她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
达芙妮轻哼一声,却转向另一侧:"那我选这个。"她拿起一枚发饰,银质的藤蔓缠绕着一颗会开合的珍珠,当她的手指触碰时,珍珠缓缓绽开,露出中心闪烁的钻石花蕊。"格林格拉斯家的女儿,向来偏爱含蓄的优雅。"
潘西大笑,羽扇掩唇:"含蓄?上周是谁在魔药课上..."话未说完就被达芙妮用新买的发饰射出的星光打断。
两人最终站在柜台前,潘西选了那条孔雀项链和配套的臂钏,达芙妮则买下月光石耳坠与珍珠发饰。当店主将包装好的珠宝递给她们时,潘西突然眨眨眼:"等等,再加一对这个——"她指向橱窗里两只嬉戏的银狐胸针,"布雷斯和西奥多也该有点表示,不是吗?"
达芙妮会意地笑了,月光石在她耳畔流转着狡黠的蓝光:"让他们报销。"
两人出了珠宝店,默契地转身走向市集中央最耀眼的那家魔法时装店——"流光幻羽"的招牌在阳光下变换着七种语言的欢迎词。潘西的高跟鞋刚踏上店铺的魔法地毯,两侧的穿衣镜立刻殷勤地弯下镜框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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