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林羽路过公园,看到几个孩子在喂流浪猫。天书提示其中一只橘猫将在午夜生下三只小猫,而最大的那只,会在半年后救一个落水的孩童。他蹲下身抚摸猫咪的脊背,突然觉得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瞬间,都在编织着命运的罗网。
夜色渐深,林羽翻开那本《南华经》,在 “安之若命” 四个字的空白处,竟看到爷爷用蝇头小楷写着:“道在蝼蚁,在稊稗,在瓦甓,在屎溺 —— 见道者,当守心。” 墨迹已近褪色,却像一道光劈开了他心中的迷雾。
他走到窗边,看着城市在夜色中呼吸。远处工地的塔吊每转动一圈,恰好对应着楼下便利店进出的三个顾客;邻居家的钢琴声响起时,总会有一片落叶从枝头飘落。这些看似无序的碎片,实则都在规则的韵律中跳动。
天书在木箱里发出柔和的光芒,那行模糊的字迹又清晰了些 ——“以…… 心…… 为…… 引……”
林羽握紧拳头,感受着心脏在胸腔里沉稳地跳动。他知道前路依旧布满迷雾,但至少此刻,他不再是那个只会颤抖的旁观者。就像黑暗中亮起的第一缕微光,虽然微弱,却足以照亮脚下的路。
当他将陈景明医生的名字告诉母亲时,电话那头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林羽仿佛能看到母亲震惊的表情,听到她急促的呼吸声,更能看到命运的齿轮,正在悄然转向新的轨迹。
电话那头的瓷器碎裂声还在耳畔回响,林羽握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颤。他仿佛能看见母亲僵在原地的身影,地上散落的青瓷碎片映着她惊愕的脸,就像多年前那个遗失的木盒,突然在记忆深处裂开一道缝隙。
“小羽…… 你说的陈医生……” 母亲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你爷爷当年住院时,床头的病历卡上,就是这个名字。”
林羽后背的汗毛骤然竖起,天书在口袋里发出细碎的嗡鸣。他走到窗边,望着楼下车流汇成的光河,突然明白《易经》中 “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的深意。命运的丝线从不是孤立存在,爷爷与陈医生的交集,父亲如今的病况,甚至自己与天书的相遇,早已在冥冥中织成一张跨越三十年的网。
次日清晨,林羽特意提前一小时出门。按照天书的提示,他在地铁三号线上会遇到关键线索。车厢里拥挤如沙丁鱼罐头,他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穿灰色风衣的男人,对方公文包上挂着的铜饰,竟与爷爷住院单上的朱砂符纹有七分相似。
“让一下,谢谢。” 男人下车时不小心撞了林羽的肩膀,公文包拉链敞开的瞬间,林羽瞥见里面露出半本线装书,封面上 “终南山” 三个字格外醒目。
天书突然在背包里发烫,一行字浮现眼前:“此人乃终南山清虚观俗家弟子,姓秦名风道,背包里有木盒残片。”
林羽几乎是本能地跟着男人下了车。出站口的风裹挟着深秋的凉意,他看着秦风道走进街角的茶馆,玻璃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推开门时,茶香混着檀香扑面而来,穿对襟褂子的伙计引着他走向靠窗的桌位,恰好能看见秦风道正对着一本古籍凝神细看。
“先生要点什么?” 伙计递过菜单。
林羽的目光落在秦风道手边的铜饰上,那上面的纹路在茶雾中若隐若现:“一壶碧螺春,谢谢。”
他假装翻看着菜单,余光却始终追随着秦风道的动作。对方用指尖轻抚古籍上的符号,那手势与自己抚摸天书封面时如出一辙。当秦风道端起茶杯时,林羽清晰地看到他左手虎口处有一道月牙形的疤痕,天书提示那是二十年前山洪中救人时留下的印记 —— 正是当年店主遭遇的那场灾难。
“这位先生,” 林羽端着茶杯走过去,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冒昧打扰,您这铜饰的纹样很特别,不知从何而来?”
秦风道抬眼时,林羽注意到他瞳孔深处有淡淡的青影,就像被蒙上一层薄雾。对方打量他片刻,突然笑了:“小伙子也懂这个?这是清虚观的护符,能挡灾辟邪。”
“我爷爷以前也有类似的物件。” 林羽斟酌着词句,“他曾在终南山待过一段时间。”
秦风道的手指猛地顿住,茶杯在桌面上磕出轻响:“令祖父尊姓大名?”
“林建国。”
“林建国……” 秦风道喃喃重复着这个名字,突然起身抱拳,“原来是故人之后!我师父常提起林师兄,说他当年为护观中典籍,在山洪里丢了半条命。”
林羽只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眼眶瞬间发热。他看着秦风道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木盒残片,上面的锁扣与天书封面的凹槽严丝合缝:“这是当年从洪水里捞出来的,师父说等有缘人出现再交给他。”
指尖触碰到木片的刹那,天书突然从背包里飞出,自动贴合在残片上。两道青光交织着冲上屋顶,茶馆里的风铃突然无风自动,发出清越如编钟的声响。林羽在漫天符纹中看到爷爷的身影,他抱着一个沉重的木箱在洪水中奔跑,身后是坍塌的观门,身前是汹涌的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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