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入口处惊起的飞鸟与玉佩传来的冰凉触感,如同两根同时拨动的琴弦,在沈清澜紧绷的心神上奏响了尖锐的警报。她手中的木勺“啪”地一声掉进锅里,滚烫的汤汁溅到手背上,她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锁定窗外那片躁动的山林。
几乎在同一瞬间,里间的门帘被猛地掀开,傅靳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显然也听到了异常,衣襟微敞,眼神锐利如鹰,没有丝毫刚睡醒的朦胧,只有猎豹般的警觉。他的目光与沈清澜惊疑的眼神在空中交汇,无需言语,危机感已瞬间共享。
“有人进来了。”沈清澜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下意识地握紧了胸前的玉佩。
傅靳言微微颔首,动作迅捷而无声地移动到窗边,借助墙壁的阴影,小心地向外窥视。山谷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林木幽深,看不到具体人影,但那种被侵入领地的、无形的压迫感,却如同潮水般弥漫开来。
“不是野兽。”傅靳言的声音冰冷,“脚步很轻,刻意分散,有战术队形。”他退回屋内,迅速检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匕首和藏在角落的一把紧凑型手枪,“收拾东西,准备撤离。从后山崖壁的应急通道走。”
沈清澜心脏狂跳,但没有犹豫。她迅速将重要的笔记和几件贴身物品塞进一个帆布背包,同时不忘将灶台里的余火彻底熄灭。动作间,玉佩持续传来细微的、时断时续的冰凉感,仿佛在为她指引危险的方向,又像是在发出某种急切的警告。
两人悄无声息地溜出木屋后门,潜入屋后茂密的灌木丛中。傅靳言在前开路,他对山谷的地形了如指掌,选择了一条极其隐蔽、近乎垂直的兽径向上攀爬。沈清澜紧随其后,努力跟上他的速度,肺部因紧张和剧烈运动而火辣辣地疼。
爬到半山腰一处可以俯瞰大部分山谷的岩石平台后,傅靳言示意隐蔽。他们屏息凝神,向下望去。
只见下方谷底,几个穿着灰绿色山地迷彩、动作矫健如猎豹的身影,正呈扇形谨慎地逼近他们刚刚离开的小木屋。这些人装备精良,行动间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与周围环境完美融合,显然是受过极端严苛训练的专业人士。他们的风格,确实与之前交过手的“灰隼”有所不同,更加内敛,更加……致命。
“不是‘归墟’的人。”傅靳言眉头紧锁,眼神凝重,“这种渗透手法,更像是……‘守夜人’。”
“守夜人?”沈清澜心中一凛,想起外叔公林守拙曾提及的这个神秘组织,一群以清除“异常”为己任的疯子。他们果然找上门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名“守夜人”队员似乎发现了什么,蹲下身,仔细检查着屋外泥地上的痕迹——那是他们匆忙离开时留下的、几乎难以辨认的脚印。另一人则打了个手势,几人迅速散开,包围了木屋,其中两人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
片刻后,进入木屋的人出来,对着领队摇了摇头,显然扑了个空。领队似乎并不意外,他抬起头,目光如同扫描仪般,缓缓扫过四周的山林,最终,竟然精准地定格在了沈清澜和傅靳言藏身的这片区域方向!尽管隔着相当远的距离和茂密的枝叶,但那道冰冷的目光,依然让沈清澜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窜起。
“他们发现我们了?”沈清澜声音发紧。
“不一定,但他们的追踪能力很强。”傅靳言拉了她一把,“走,不能停留!”
两人继续向更高的山脊转移,试图利用复杂的地形甩掉追踪者。然而,“守夜人”的追击如影随形,如同最耐心的猎犬,始终咬在他们的踪迹之后,距离甚至在缓慢拉近。傅靳言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和过硬的身手,几次险之又险地避开合围,但形势越来越危急。
在一次穿越一条湍急溪流时,负责断后的傅靳言与一名追上来的“守夜人”队员发生了短暂的正面交锋。匕首与军刺碰撞出刺耳的火花,动作快如闪电。傅靳言虽重伤初愈,但战斗本能依旧强悍,几招之内便重创对手,将其击入急流。但在交手过程中,他瞥见了对方手臂上一个极其隐蔽的、如同抽象化眼睛与利剑组合的黑色纹身——正是“守夜人”的标志!
更让他心惊的是,在击倒对手的瞬间,他听到对方用某种古老的语言低吼了一句:“……异端……必须净化……”
逃离溪流,暂时摆脱追击后,两人躲进一个狭窄的山缝中喘息。傅靳言将看到纹身和听到的话告诉了沈清澜。
“他们称我们为‘异端’?”沈清澜感到一阵荒谬和愤怒,“我们净化了‘基石’,阻止了灾难,怎么就成了异端?”
“在他们的逻辑里,或许我们触碰了不该触碰的力量,打破了某种他们维护的‘平衡’。”傅靳言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眼神冰冷,“看来,‘守夜人’是将我们列为了必须清除的目标了。”
压力骤增。前有未知的威胁,后有神秘的追兵,他们仿佛陷入了天罗地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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