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之时,从门外进来一队官差,领头的语气不善道:“叫你们掌柜出来,跟我们走一趟!”
掌柜出来也是诚惶诚恐,赔着笑脸,“不知道您来此有何贵干啊?”
官差不同人玩那些弯弯绕绕,径直道:“木伟江结党营私,排除异己,意图扰乱市场,传你前来核实。”
边上的学生吃了一惊:“原来先生今早不上课是给官府捉去了!”
官差转头上下打量一阵,“方才捉走的,早上可跟我们没关系,那是他自己不办正事。”
“不过,你们来得正好,我们正要去找学生呢。有人举报木伟江的私塾不管不教,空有名头,跟着一块儿做个口供吧。”
十几个人走在一块儿,由官差带着往府衙过去,倒还算是声势浩大,引得路人驻足打探。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木伟江不过是动用人脉将一本小小杂谈下架,竟然被捉去讯问。
不仅私塾开不下去,往日那些抄袭的旧事也被一并翻出,转眼间名声扫地。
因着帮了个小忙,不少有头有脸的文人也都被传唤,闹得沸沸扬扬。
更不必说这小打小闹还惊动了钟老先生。
平日里三催四请都叫不动的泰斗,竟然特地来行会做了一番讲话,言语里敲打之意格外明显。
观望的众人见了如此局势,心里也有了判断。
木伟江平日里作威作福,踢到了铁板。但如此大动干戈,也有杀鸡儆猴之意。
看来盛云门势力不小,还是少惹是生非的好。
在不约而同的沉默下,事情很快翻了篇。
不少书店本就只想好好做生意,见了风向变化,又将杂谈放回货架,继续售卖。
陈盛戈畅快地骂了一通,又动用此前积攒的人脉小小教训了一番不安分的对手,总算是将迂腐思想的反扑压下去了。
如今除了行走的广告牌之外,还有了杂谈书籍的宣传,背地里也开始入股书店报房。
如此一来,起码能保证不至于三大宗门稍微恐吓就落得无处发声的困境。
但也存在改进的空间。
纸媒的受众如今覆盖得差不多了,可不少百姓是大字不识一个,更别提阅读书报。
还得下到田间地头宣传一下才好。
陈盛戈打定主意,乔装打扮下了山,预备着身体力行地伸张正义,顺带宣传宗门。
在村里的小道走了一阵,望见有户人家围了一圈的村民,于是努力挤到跟前去凑热闹。
她听了会交头接耳的讨论,也就弄清楚了事情的由来。
王麻子是个村头横行霸道的混混,仗着一身腱子肉胡搅蛮缠,欺凌弱小。
户主才下了葬,头七都还没过的时候就来闹过一回。
没曾料想过这媳妇也是个泼辣的,被当众痛骂,丢了脸面。
这回卷土重来,带上了几个狐朋狗友,浩浩荡荡地过来施压。
王麻子搓了搓手掌,大笑道:“嫂子,我来给你分担分担了!”
“我作为狗蛋儿的哥们,从来都惦念着他,自然是要出一份力。”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兄弟我这不就过来解决你的燃眉之急了吗?”
“当初他借了我十两银子,如今利滚利滚利,怎么着也得还二十两了。”
王麻子得意道:“众所周知啊,兄弟同手足,女人同衣服。”
“地位优劣一目了然,嫂子你还真没资格拦着我给陈哥做主!”
媳妇双手叉腰,高声道:“平日里见面了招呼都不打,人一死就称兄道弟。”
“照这样认亲,乱葬岗都成你自家坟地了!”
作为在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她最是知道这里头的门道。
起先说是帮你种地,时间久了顺理成章地就据为己有,往后指不定还要搬出这恩惠来讨要报酬呢!
就是看如今家里势单力薄,上门来挑软柿子捏了。
媳妇坐定在门口木凳子上,摆明了自己的态度,“要地没有,要命一条。”
对峙场景剑拔弩张,实在不多见,吸引来了不少村民在周边好奇张望,小声地讨论着是非对错。
王麻子笃定自己占了优势,一步步紧逼,站在正前方低头俯视着瘦小的妇人,脸上写满势在必得。
前几天打从隔壁村过的时候,就听见叮叮当当地敲丧乐。
屋前挂着的白布条被风吹得搅了几圈,很是一番凄凉景象。
稍微打听打听,就知道了来由。隔壁村的狗蛋晚上出去同人家喝酒,回来路上醉醺醺地一头栽进沟里,等第二天发现时已经没气了。
家里就只剩一个媳妇孤零零地侍奉公婆,照顾孩子,还得起早贪黑地耕种家里的两亩薄田。
邻里无不是叹惋和可惜,却让他抓住了机会。人丁单薄,不正好是乘虚而入的时机吗?
他扬起粗糙手掌,下一瞬就被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偏过头去。
左边脸火辣辣地疼,连带着牙关和颧骨都满溢着痛楚,周围瞬间沸腾的讨论声让他又羞又恼。
王麻子转头望去,却见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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