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平息,珍宝斋掌柜的连忙上前,额头上还沾着汗,对着姜瑜拱手致歉:“姜小姐,是小的疏忽,没发现寒玉有裂痕,险些让您受了损失。这寒玉的价款,小的给您减半,再附赠一套上等的雕玉工具,都是西域进口的,能把碎玉打磨成护符,聊表歉意。”
“不必了。”姜瑜摇头,将寒玉递给姜溯,玉身的凉润透过指尖传来,“这寒玉虽有裂痕,但内里灵气尚在,稍加打磨,还能做成几块护符玉佩,分给身边人防身,也算物尽其用。”她话锋一转,看向掌柜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方才听闻裴家最近买了不少聚煞石,不知掌柜的可知晓他们买这些石头做什么?毕竟聚煞石多用于邪术,寻常世家不会用。”
掌柜的脸色微变,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姜小姐有所不知,裴家上个月从西域商人手里买了足足五十车聚煞石,还请了几个陌生的道人去城郊林场,说是要‘布风水阵’。小的看那些道人行踪诡异,穿着灰道袍,袖口还绣着歪歪扭扭的符纹,不像是正经玄门人士,倒像是……邪术师。”
姜瑜心中一沉,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土司玉佩,胡漂亮似是感应到她的凝重,金瞳里闪过一丝警惕,对着城郊方向轻“嘶”,小身子都在轻轻发抖。看来裴家与玄虚子的勾结已到了最后阶段,聚煞石定是用来加固聚煞阵的。她谢过掌柜的,拿着土司玉佩和千年寒玉,与姜溯一同离开珍宝斋。刚走到门口,便见褚玄胤的马车停在街角,玄色的帘幕被风掀起一角,她隐约看到车内坐着的人影,手中似乎还握着一张符纸——符纸边缘泛着淡金光,正是她前日给他画的平安符,被他仔细地夹在指间。
马车很快驶远,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声音渐渐消失,姜瑜握着掌心温润的土司玉佩,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她知道,褚玄胤虽未亲自露面,却始终在暗中护她周全,而这场与裴家、玄虚子的较量,也即将迎来关键的转折,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样被动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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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汴河晨雾还未散尽,空气里带着点潮湿的水汽,姜瑜刚在积善堂画完今日的头批平安符,指尖还沾着朱砂,胡漂亮便突然从她袖中跳出来,蹲在桌案上对着门口低吼,金瞳里满是焦躁,小爪子还在案上刨了刨,连符纸都被它刨得微微颤动。她心中一动,刚要起身查看,便见姜溯浑身是汗地冲了进来,青布长衫沾着泥点,裤腿还划破了个口子,眼眶通红得吓人,声音里带着哭腔:“姐!不好了!陈姨……陈姨被人绑走了!”
“什么?”姜瑜手中的朱砂笔“啪”地落在符纸上,鲜红的朱砂染了半张黄符,像滴了滴血。胡漂亮也跟着炸毛,雪白的毛发直立起来,对着姜溯的方向轻“嘶”,小脑袋还往门口探,似是在催促他快说线索,连尾巴都竖了起来。姜瑜猛地起身,抓着姜溯的胳膊追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何时发现的?可有线索?护院去查了吗?”
“方才陈姨去东市买新鲜菜蔬,说要给你做你爱吃的荠菜饺子,约定辰时回府,可现在巳时都过了还没回来。”姜溯声音发颤,从怀中掏出一张揉皱的字条,纸张边缘还沾着点泥土,“府里的护院在东市巷口捡到这个,说是绑匪留下的!上面还沾着……沾着血!”
姜瑜展开字条,胡漂亮立刻凑上前,鼻尖对着字条轻嗅,金瞳里闪过一丝厌恶——字条上暗红色的“墨”,竟带着血腥味,像干涸的血痂,闻着让人恶心。只见上面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墨迹还带着点晕开:“想救陈氏,带命魂载体来汴河废弃码头。今日午时,迟则撕票。”字迹潦草,透着股狠戾,显然是绑匪仓促写下的。
“命魂载体……”姜瑜指尖攥紧字条,指节泛白,纸张的粗糙触感磨得指腹发疼。胡漂亮在她脚边绕了两圈,抬头看向汴河方向,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小鼻子还在不停抽动,似是感应到了陈氏的气息,却又被煞气阻隔,辨不清具体位置。姜瑜快步走到窗边,凝神感应,果然捕捉到一缕极淡的黑气,顺着汴河飘去——那黑气与姜珊体内的锁魂咒、褚家老宅的厌胜符同源,阴冷中带着股腥气,定是玄虚子的手下所为。
“我已让人去查东市的眼线。”姜溯喘着气,努力平复情绪,双手还在发抖,“汴京市井的街铺掌柜、摊贩大多认识陈姨,方才有人来报,说辰时三刻见过陈姨被两个蒙面人拽上一辆黑篷马车,马车往汴河下游去了,看车辙印,像是裴家常用的乌木车轮——裴家的车轮比寻常马车宽半寸,很好认!”
裴家?姜瑜眉头紧锁,心中瞬间闪过珍宝斋的场景——裴明轩临走时的狠戾眼神,掌柜说的聚煞石,此刻都串在了一起。胡漂亮似是听懂了“裴家”二字,对着空气龇牙,金瞳里满是敌意,喉咙里的低吼带着愤怒。前几日刚在珍宝斋挫败裴明轩,如今陈氏便被绑,看来裴家是铁了心要帮玄虚子夺取命魂载体,甚至不惜用无辜人的性命要挟。她转身从暗格里取出一个木盒,里面放着两块泛着微光的命魂载体碎片——这是目前寻到的全部碎片,玄虚子显然是想一次性夺走,彻底断绝她破阵的可能,让她再也无法阻止祭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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