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瑜看着姚氏难得温和的神色,接过银耳羹时触到碗沿的暖意,心中虽无太多波澜,却也点了点头——这些世家的人脉,或许日后查姜承宗家旧案时,能派上用场。夜色渐深,姜府门前仍不时有送帖子的小厮往来,灯笼的光晕里,“姜家嫡女”的名声,正随着玄门符纸的微光,在汴京城里悄悄传开。袖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动,胡漂亮顶着雪白的绒毛探出头,金瞳里带着点疲惫,却还是蹭了蹭她的手腕——想来是白日里帮她感知路雪溪的恶意,也耗了些灵气。
汴京城西的破庙被夜色裹得严严实实,唯有檐角残灯在风里晃着微弱的光,像只濒死的眼,照得地上的枯草影影绰绰。姜瑜换了身便于行动的玄色短打,腰间青布囊里塞着驱邪符、桃木剑与罗盘,罗盘的铜壳贴着腰腹,带着点微凉的触感;胡漂亮缩在她袖中,鼻尖不时往外探,金瞳里满是警惕——它早在来时就感应到破庙的煞气,比褚家老宅的还重。
姜溯先翻身跃上墙,青砖上的青苔滑得他差点踉跄,稳住身形后才伸手将姜瑜拉上来。两人踩着满地枯草往殿后走,草屑钻进鞋缝,刺得脚底发痒。殿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股若有若无的阴寒气息,混着陈年香灰与腐叶的霉味,呛得人鼻腔发紧,忍不住想咳嗽。
刚推开门,一阵细碎的小孩哭声突然从殿内传来,“呜呜咽咽”的,像被捂住了嘴,在寂静的夜里听得人头皮发麻。胡漂亮瞬间炸毛,从袖中探出头,对着殿内低吼,金瞳里闪过红光——是邪祟的气息!
“谁在里面?”姜溯压低声音喝问,右手按在腰间短刀上,将姜瑜护得严严实实。话音刚落,供桌下突然“簌簌”作响,三只青面小鬼猛地钻了出来——它们不过三尺高,面如靛青,眼瞳是浑浊的白色,指甲泛着黑紫,张着满是尖牙的嘴就往两人扑来,带起的阴风里还裹着腐臭味,像烂掉的鱼干,呛得人喉咙发紧。
“小心!”姜溯立刻拔出短刀,寒光一闪,朝着最前面的小鬼砍去。可刀刃刚碰到小鬼的身体,竟像砍在了棉花上,只穿过一道虚影,手心还传来一阵空落落的无力感。那小鬼反倒趁机缠上他的手臂,冰冷的触感瞬间顺着衣袖渗进来,像裹了层冰壳,冻得他手臂发麻,连刀都差点握不住。另两只小鬼则绕过姜溯,直扑姜瑜面门,指甲尖的黑紫都清晰可见,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
姜瑜却不慌不忙,左手迅速从布囊里抽出一张驱邪符,右手捏诀,指尖凝起淡金色的玄气——那玄气带着点暖意,是她用自身元气催动的。“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她低喝一声,将符纸往前一掷,符纸在空中瞬间展开,朱砂绘制的镇厄纹路亮起耀眼的金光,像一轮小太阳悬在殿中,连空气都暖和了几分。
“滋啦——”金光触到小鬼的瞬间,传来一阵类似烤肉的焦糊味,三只青面小鬼发出凄厉的尖叫,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木板,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不过瞬息便化作几缕黑烟,消散在空气里。缠着姜溯手臂的寒意也随之褪去,只留下淡淡的焦味,他甩了甩胳膊,仍觉得指尖发麻。
“姐,你没事吧?”姜溯连忙收刀,上前查看姜瑜的情况,见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指尖还下意识碰了碰她的胳膊,怕她也被冻着,“这些小鬼也太邪门了,刀根本砍不到,碰着就像冰碴子似的。”
“是慧能用邪术炼制的‘怨婴鬼’,靠吸食生人阳气为生,寻常刀剑伤不了它们。”姜瑜说着,走到供桌前,借着罗盘的微光仔细查看——供桌下的地面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泥土还带着潮气,沾在指尖凉丝丝的。她让姜溯帮忙移开供桌,木桌腿在地上拖出“吱呀”的声响,果然见地面上有块松动的青石板,石板下是个半人高的地窖入口,一股阴寒之气正从里面往外冒,像开了冰窖的门。
姜溯弯腰钻进地窖,片刻后抱着个黑木箱子爬出来,箱子上的铜锁还在晃,他喘着气说:“里面潮得很,箱子摸着手都凉。”箱子上刻着扭曲的纹路,像是用鲜血画的符咒,边缘还沾着点泥土,姜瑜取出桃木剑,剑尖轻轻一点铜锁,“咔嗒”一声,锁芯便断了——桃木剑的灵气刚好克制邪术锁。
打开箱子的瞬间,一股浓烈的阴腐味扑面而来,胡漂亮对着箱子低吼,金瞳里满是警惕。里面铺着层发黑的棉絮,棉絮上放着个用黑色头发编织的小人,头发粗糙得扎手,小人身上穿着迷你的素色襦裙,布料和姜瑜儿时常穿的细棉布一模一样,胸口贴着张黄符纸,上面用朱砂写着“姜氏”二字,符纸边缘还沾着褐色的干涸血迹,指甲刮过能感觉到硬痂。
“这是……锁魂小人!”姜瑜瞳孔骤缩,指尖捏着符纸的一角,只觉得心口发沉——她突然想起十岁那年,母亲给她做的第一件素色襦裙,也是这样的针脚,连衣襟的盘扣都一模一样。显然,这小人是冲着她来的,而且筹谋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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