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姜瑜用驱邪符彻底驱散陶罐内的黑气,符纸燃烧时发出“滋滋”声,还飘出股刺鼻的焦味,她刚要动身追赶姜溯,却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有细碎的脚步声——那脚步声很轻,像猫爪子踩在青石板上,却瞒不过常年查案的警觉。她眸光一凛,迅速躲进巷旁的草棚,草棚内堆着干枯的稻草,恰好能遮住身形,稻草的粗糙触感蹭得脸颊有些痒。
片刻后,一个穿黑衫的男子走过巷口,他双手背在身后,不时探头往巷内张望,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低声念叨:“怎么没人?张婆子明明说陈嫂子还在这儿,难不成是骗我?”他说话时,嘴里的酒气飘进草棚,姜瑜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这酒气里还混着点煞气的味道,定是姜承宗家的人。
待男子走到草棚旁,姜瑜猛地从袖中掷出一张定身符。符纸在空中划过一道淡光,精准地贴在男子后背,他瞬间僵在原地,连手指都动弹不得,眼睛瞪得溜圆,像被冻住的鱼。“你是谁?为何要找陈嫂子?”姜瑜从草棚内走出,语气冰冷地追问,手按在腰间的桃木剑上,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可那男子刚要开口,嘴角突然溢出黑血,黑血顺着下巴往下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黑痕,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姜瑜心中一沉,是封口咒!这种咒术歹毒,一旦试图吐露信息,便会触发咒术反噬,轻则重伤,重则丧命。她快步上前,想解开他的定身符查看,可指尖刚触到符纸,男子便剧烈地抽搐起来,嘴里的黑血越吐越多。
姜瑜见状,知道再追问也无用,只能迅速从男子腰间搜出一块刻着“承宗”二字的木牌——木牌是黑檀木做的,边缘磨得发亮,还沾着点泥土,想来是常年揣在怀里的。随后她将男子捆在草棚内,用稻草掩盖好,确保从巷口看不到他,才急忙往褚家护院的据点赶去。
抵达约定的茶馆时,姜溯已将陈氏安顿在靠窗的雅间,桌上还放着杯温好的姜茶,陈氏捧着茶杯,手终于不抖了。见姜瑜进来,姜溯立刻迎上前,语气带着点担忧:“姐,你怎么才来?陈氏说她孙子已经安全抵达褚家别院了,护院还给孩子拿了糖糕,孩子正开心呢。”
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褚家护院服饰的男子匆匆走进茶馆,护院服的袖口还沾着点夜露的湿气,他对着姜瑜和姜溯拱手行礼,声音压得很低:“姜姑娘,姜公子,属下有要事禀报。北城姜承宗家旧宅最近总有人半夜进出,属下派人暗中观察,发现那些人手里都拿着铁锹,铁锹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像是在挖什么东西。有次属下靠近,还听见他们说‘地窖’‘木盒’,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姜瑜握紧手中的“承宗”木牌,木牌的凉意顺着指尖传来,心中瞬间闪过陈氏的话——姜承宗家旧宅后院有地窖,慧能和尚曾往里面埋过“给关小姐挡厄的宝贝”。她眼神凝重,指尖在木牌上摩挲着“承宗”二字:“看来姜承宗家的人已经开始寻找地窖里的东西了,他们定是知道八年限期到了,怕那木盒出事。”
姜溯皱眉,手按在剑柄上,语气急切:“那我们现在就去姜承宗家旧宅?免得他们把东西挖走了!”
姜瑜摇了摇头,目光扫过窗外渐暗的天色——夕阳已经沉到屋顶,街上的行人都在往家赶,“夜间行动更易打草惊蛇,他们既然半夜挖,定是怕被人发现,我们若此刻去,反而会让他们狗急跳墙,说不定还会毁了地窖里的东西。我们明日一早再去,先让护院继续监视,切记不要惊动他们,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护院领命离去后,姜瑜看着手中的木牌,又想起黑衣男子嘴角的黑血、陈氏提到的红袄女婴,愈发确定命魂载体就藏在姜承宗家旧宅的地窖中。她将木牌放在桌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心里盘算着明日的计划——可刚想到一半,袖中突然传来一阵轻动,是胡漂亮醒了,它顶着雪白的绒毛探出头,金瞳直勾勾盯着桌上的“承宗”木牌,喉咙里发出细弱的“嘶”声,鼻尖还在不停抽动,像是在说“这木牌有问题”。
姜瑜心中一动,拿起木牌凑近鼻尖轻嗅,果然闻到一股极淡的煞气,和之前陶罐里的黑气味道一模一样。她突然意识到,姜承宗家不仅在找地窖里的木盒,或许还在木牌上动了手脚,若今日不是胡漂亮提醒,自己恐怕还没察觉这隐藏的危险。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茶馆里的灯笼被点亮,昏黄的光映在木牌上,“承宗”二字显得格外刺眼,姜瑜知道,明日的旧宅之行,绝不会像想象中那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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