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竹文摇头,“我从来不插手他公司的事。”
“你可以不插手他公司的事。”李持安冷静道,“但不能被蒙在鼓里,我的前车之鉴,你懂的吧?”
睡在一起的枕边人,哪怕警觉性再低,也难免会对对方有所感应。
没有这根弦也就罢了,有这根弦的话,很难不循着蛛丝马迹发现点什么。
看着许竹文不自然闪躲的眼神,李持安的后背泛起一丝寒意,为对方担忧的同时,忍不住加重了语气,“我们都是普通人,一夜暴富的神话极大概率落不到我们头上。”
这已经是很委婉的提醒钱松公司拿到融资的可能性很低。
许竹文垂眸,静静地喝了会茶后,别有深意的道,“你不是就一夜暴富了吗?”
“我什么时候一夜暴富了?”李持安皱了皱眉,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了来自表姐的攻击性。
“你新书的合同,不是吗?”
许竹文语气淡淡的,里面藏着李持安模糊能理解的复杂。
“我的合同,有很大运气成分在的。”
李持安微微垂眸,端起茶杯缓缓喝了口茶,以缓解心底却无端升起的紧张。
她突然觉得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从未和身边任何人说过最近她因为这次的爆火,赚了多少钱。
以至于,到了这个时刻,可以灵活的面对表姐突然在痛苦时,黯然滋生的内心的一些足以刺痛她的阴暗面。
感谢这一年在与人性阴暗面作斗争的自己,终于长出了保护自己的铠甲和工具,让她不再像以前一样是一个毫无保护壳的傻白甜,轻易就能被刺伤。
她不怪她。
处在痛苦的人,身上总会长起这样,那样的刺。
然后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各有各的苦痛。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的承受失去所有沉没成本的痛苦。
一如李持安看懂的那样,许竹文此刻确实被钱松的事情搞的很焦虑,人在焦虑的时候,难免心浮气躁,说些言不由衷的话,做些不理性的事。
“是吧。”她好似看不见李持安的包容,陷在自己的困境里出不来,“钱松在融资这件事上是有些不切实际,但他还是很有才华的,他公司的产品质量也好,不过他没有好的销售渠道。”
“哦。”
许竹文皱眉看着神色平静喝茶的李持安,咬了咬唇,“他最近每天都忙到很晚,真的很努力。”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在说了钱松一堆不好的话之后,又说,“其实钱松讲的‘区块链溯源确保每一条牛仔裤从棉田到衣柜的全流程可追溯’也挺好的,你觉得呢?”
李持安还能说什么?
“是挺好的。”
许竹文的眼睛明显亮了起来,“钱松公司的愿景也很吸引人。”
“哦。”
“有一个投资人说他的项目很符合他们'传统产业升级'的投资主题。”
“哦。”
……
另一边。
钱松坐在用打车软件遥来的豪车里,用ipa搜索“智能服装商业计划书模板”,匆匆修改了几处之后保存。
晚上六点半,他走进香海市着名五星级酒店君悦酒店大堂,李慧已经等在那里。
她今天穿了一身利落的紫色套装,红唇鲜艳,与早上起床时穿着一身白色棉布睡衣,看起来素净清冷的许竹文很是不同。
钱松的眼神闪了闪,收拾得体的脸上露出儒雅的笑,“李姐,久等了。”
“没有,我们也刚到。”李慧笑容爽朗的起身,先跟钱松友好的拥抱了,接着介绍起她身边坐着的中年男人,“这位是张总,他对你的项目很感兴趣。”
“张总好。”钱松笑容满面的朝中年男人伸手。
李慧在旁边笑道,“小松,我和张哥认识十多年了,都是自己人,随意些。”
“钱总看起来真是一表人才啊,李总经常跟我聊起你,今天总算是有幸与你相见。”这位张总看起来六十来岁,个子不高,头顶秃了一大块。
穿着西装,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名牌手表,一口不标准的普通话,带着明显的潮汕口音。
钱松目光飞快在对方全身上下打量了遍,才在李慧的对面坐下。
旁边有服务员过来给钱松倒了茶。
三人简单寒暄过后,钱松就在李慧的示意下,把手中的ipd递给了对面的张总。
张总原本含笑的脸,在翻看起钱松临时拼凑的计划书,眉头越皱越紧,“钱总,您说的这个'动态体感调节'技术,有专利吗?合作的技术团队是哪家?”
钱松飞快看了眼对面慢悠悠喝茶的李慧,“专利正在申请中,技术团队是...是和交通大学联合实验室合作的。”
“有合作协议吗?能参观实验室吗?”张总追问。
没想到这位张总长着一张弥勒佛似得脸,追问起问题来却格外难缠。
钱松的后背渗出冷汗。
李莉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笑着接过话,“当然可以。”
她亲自提壶,给张总空了一半的茶杯里,续上热茶,“不过小松pure-bule实验室最近在做设备升级,下个月才能对外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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