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社里，沈令宁的豪横惊呆所有人。
旁边的手表男和女青年，震惊地盯着沈令宁和开始忙碌的售货员。
过了片刻反应过来的女青年手扯着手表男一脸难看地退出门去，不一会外面传来两个人的争吵声。
售货员一脸讨好地过来询问：“粮食和调料一会您怎么带走？”
又像是试探地劝道：“您这是给厂里采购还是？”
这年头哪个私人有这实力这么买东西啊？！
她要打听一下看是哪家厂子的，要是能搭上关系……
沈令宁只是淡淡摇头：“不，家里人多。东西都给我放你们后面的小库房，我一会叫人来拉，你们不用管，麻烦快点算账，我等着提货。”
刚才的土包子直接变土豪，售货员的脸变得跟川剧一样。
不过沈令宁懒得跟她计较，再次强调算帐的速度，她不想节外生枝。
当看着售货员叫来帮手，把一袋袋沉甸甸的粮食、成捆的盐巴、大坛的调料搬进后面一个无人的小库房时，沈令宁的心跳再次加速。
她借口清点，顾不上听售货员的奉承，等人都出去后，反手虚掩上门。
意念扫过，库房里小山般的物资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空荡荡的地面，仿佛刚才的堆积只是幻觉。
只有空间里，那堆码得整整齐齐的粮袋、油坛、盐包，散发着令人无比安心的气息。
这仅仅是开始！
沈令宁脚步不停，揣着迅速缩水但依然厚实的钞票，又奔向下一家。
她专挑那些看起来存货多、位置偏的“代销点”和规模稍大的合作社门市部。
粮油站：“同志，菜籽油！散装的，有多少？我都要了！”
看着售货员费力地搬出几个沾满油污的大铁皮桶，沈令宁眼睛发亮。
在这个油比肉金贵的年代，空间里那几大桶黄亮亮的油，就是未来健康的保障！结算时又是厚厚一沓钞票换走。
走到布匹柜台：“劳动布、卡其布、白棉布…还有这种深色的棉绸，各扯二十尺！”
她指着角落里堆着的那些最结实耐穿、颜色也最不起眼的料子。
福宝说了这些是未来几年甚至十几年做衣服、打补丁、换东西的硬通货，让她多囤点！
售货员扯布时“哗啦哗啦”的声响，在她听来如同仙乐。
连日杂她也是准备了很多：“火柴！十包！煤油，要五斤！铁皮手电筒，配五对电池！肥皂、香皂…各来一打！针线包、顶针、粗棉线…多拿几套！”
这些都是未来生活中不可或缺，却又极易被忽略的消耗品。
看着空间里迅速堆积起来的“小山”，沈令宁心中那份因物资匮乏而产生的焦虑，一点点被填满。
“干蘑菇，这种小黄蘑，还有榛蘑，怎么卖？…各来五斤！”
“海带！要厚的，盐渍的那种…这一捆我都要了！”
“粉条！红薯粉、土豆粉都要！有多少？…行，剩下的我包圆了！”
“干豆角、茄子干、萝卜干……这些各来十斤！”
“咸菜疙瘩？嗯…也来一大坛子！”
“红糖！黑糖块！有多少？……都要了！”
……
每报出一个数量，都引来售货员和周围零星顾客惊诧的目光。
沈令宁完全不在意，她沉浸在一种近乎“报复性”的囤积快感中。
手指划过粗糙的麻袋、干燥的菌盖、咸腥的海带、晶莹的粉条……
每一种物资落入空间，都像在她心里筑起一道坚固的堡垒，将这两年遭遇的饥饿寒冷记忆，牢牢地挡在外面。
当最后一批采购的、足有半人高的粗盐麻袋消失在巷子深处，意念沉入空间，眼前的景象让沈令宁长长地、满足地舒了一口气。
原本空寂的灰雾空间，此刻已然大变样，所有物资分门别类，按品类被划分得井井有条！
走到县城机械厂附近时，沈令宁看看空间，心中只有一种脚踏实地的厚重安全感。
这下好了，至少，在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和福宝不会在西北因为缺粮而饿肚子了。
“妈妈，三点钟方向，有坏人！一直跟着咱们，像臭水沟里的老鼠！”
福宝奶呼呼的心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突然在沈令宁脑中响起。
小家伙虽然被包得严实，但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在襁褓缝隙里机灵地转动着，仿佛能穿透布料锁定目标。
沈令宁听见这话心头一跳，面上却不动声色。
借着整理福宝襁褓的动作，她头微微向后侧了侧，余光向后扫去。
正是机械厂中午下班的人流高峰，喧嚣嘈杂。
然而，在汹涌人潮的边缘，两个穿着灰扑扑工装、帽檐压得极低的身影，与别人方向不同，紧紧缀在她们身后约一百米处。
他们像是刚下班的工人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只是不时看向沈令宁方向，生怕人盯错了。
“呵……”
沈令宁心里一凛，果然，刚才在黑市“扫货”太利索，露了财，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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