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观子自在,是你师傅替你挡着,那谁又替你师傅挡着呢?你在京中,要被官宦为难,你去乡野,要被地痞为难。
世道中人,不就是个相互为难,唯一的法子,是往高处走,站的越高,为难就越少。
你若应了.....”
“原来祖母过来,”渟云打断道:“既不是与我商议,也不是与我知会,是过来吓唬我的。”
张太夫人略有不满回了头,见渟云捏着二指见方叠好的纸条,笑道:“请祖母帮我把这个递给师傅吧。
我猜谢祖母未必是在懊悔没早些让我了断与幺娘关系,她真要跳脚,也是跳脚当年随祖母您上山,把我给带了回来。
祖母说的不错,赶上了而已,既然世事都只是赶上了,何必跳脚,何必前路后路,何必哥哥侄儿?”
她恭敬起了身,离开椅子将纸条放在桌面,绕过张太夫人往窗台处,仔细捡了两个陶盆,双手各拿一个与张太夫人看,笑道:
“这俩长的最好,别误了浇水施肥,定能存活,是送给祖母的。
祖师有言,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不管祖母与谢祖母如何,这都是我要送你的。
我不会为了您二人失正,自也不会为了您二人破邪。
只有一桩。”渟云顿口,略福身,转而背对着张太夫人,轻巧将两个罐子放在桌面,捏着手腕间唯一那粒血竭,一贯的恭顺带着点怯懦语调:
“别为难我师傅,不然,我会把谢简杀了。”
张太夫人看见那只手,移到了装着箭矢的毛皮囊子上,她现儿才揣测那是个什么物件,猜的是见血要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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