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疼，慕怜会咬住自己来发泄。
可再痛，他也不会伤害夜寒舟的。
只是，少年在他的许可下，越发肆意胡来。
口腔中被少年独有的清新香气侵袭，从温柔到狂暴，有什么浓烈的情绪快要满溢。
慕怜脖颈被少年用力揽住，让他不得不仰着头，接受少年所给予的吻。
饶是在冰冷的寒冰池中，两人也是热气腾腾，身子炙热无比。
“师尊……”
直到少年含糊中如梦呓般轻咛，慕怜才蓦地醒过神来。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无论任何理由，都不应该发生这样的事的。
还是说，在合欢派秘境中的事，始终还是给少年留下了阴影。
少年平日里没有表现出来，装作淡然的模样，却还是潜移默化的受到了影响。
少年还小，或许被那些事所影响了心境和判断。
可他不一样，他是一个成年人。
他不能将心智还未成熟的少年，卷入到这样不该有的感情中。
“寒舟，出去。”
慕怜将少年推开，蹙着眉开口。
夜寒舟一怔，眼里闪过受伤之色。
“师尊……厌恶我了吗？”
慕怜看着少年这幅模样，心口一疼。
他怎么会厌恶少年，他也没有资格厌恶少年。
因为这样的结局，是他一手造成的。
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令少年遭受了阴影。
只是……这个错不能蔓延下去。
少年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感情，只是对他有些朦胧的好感和暧昧。
其实一切都不是少年想象的那样。
说不定少年自以为的好感，只是亲情和师徒情谊被混淆了而已。
慕怜深吸一口气，斟酌着用词，尽量让语气温和一些。
“寒舟，你别多想。为师疗伤需要静养，你也好好歇息两天吧。”
夜寒舟看着面前人鲜艳的红唇，仿佛舌尖还停留在带着清冷香气的温暖乡中。
身上烫得厉害，早就有了反应。
可此时却如同被人从头顶上浇灌下了一盆冷水，顿时什么旖旎念头都没了。
他怔愣了半晌，眸中挣扎不已。
最终，还是做出了选择。
“好，那我走。”
此时需要给彼此一些空间。
若是他一味的缠着师尊的话，一定会惹人厌烦吧。
果然，这次还是他太过仓促了。
可是看着那样的师尊，在被那双玉手那样轻撩抚摸过后，是真的忍不住。
但定力不足，又怎么能抱得美人归。
夜寒舟轻叹一声，落寞地从池中出来，躺回了自己的玉床上。
刚才那一幕幕回想在脑海中，除了被拒绝的落寞外，还有一点点心满意足。
能这样正大光明的欺负师尊，有些令人莫名兴奋。
慕怜不知道少年心中所想，还觉得自己是不是态度太过冷硬了。
想起少年受伤的眼神，慕怜感觉头比心还疼了。
慕怜在寒冰池中坐了一天一夜，期间夜寒舟只出过两次门，其余时间都待在殿内。
在玉床上，或者窗边，默默的注视着慕怜的背影。
慕怜自然也感受到了那股目光，无奈之余，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又是一个黑夜降临，慕怜伤势已经好了许多。
他轻轻从池子里站起来，身上水珠滚滚落下。
单薄的布料，紧紧地贴在白皙如雪的肌肤上。
长身如玉，身姿挺拔如松。
纤细修长的腿一迈，踏出了寒冰池，掀起一阵水声哗啦作响。
其实他的伤势还没大好，但是他心中乱乱的，总是担心少年情绪会不会不好。
所以，伤势刚好转，便想去看看少年如何了。
此时夜已深，殿内灯光昏暗。
少年已经入睡了。
躺在玉床上，闭着双眼。
只是眉头蹙着，似乎睡得不怎么好。
慕怜不用想，也知道是因为什么。
他叹息一声，在床边坐下，伸手轻抚少年的发丝。
“寒舟，你不要怪为师。”
“你还小，还有很多精彩的世界没有看过。”
“你以为的，不一定是你内心真正想要的。”
“你应该多去看看，多去接触更多的人。”
“到时候你就会发现，为师不过是个枯燥无味的人罢了。”
慕怜有感而发，手掌顺着少年的发丝，落在少年美丽精致的脸上。
只听少年突然闷哼一声，轻轻咬住了下唇。
声音软糯像是撒娇一样，令人听了心中异样。
慕怜目光缓缓向下落，落在少年身下起伏的薄被上。
慕怜：“……？？？”
【慕怜：我他么正煽情呢，结果给我看这？直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笑死，作者想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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