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乔如意及时赶来,手持昆吾挡住游光,手腕上的升卿倏地冲向游光,生生穿透。
游光发出惨叫,仍旧保留巨型骷髅的形状,一口吞下乔如意。
一切发生太快,等行临反应过来时,游光的大口已经吞下,他执刀而起,刀子的锋芒即将逼近游光时,不成想游光又是惨叫一声,收回“血盆大口”,像是在惧怕某种东西似的。
紧跟着游光重回黑沙模样,漫天黑沙过后,卷走了即将冰冻的姜承安。
乔如意紧急冲了出去,没追上。
身后跟着行临几人,再看茫茫夜空,早就不见了半点黑沙的影子。
一切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一地狼藉还在,像极了是大梦一场。
沈确站在夜色里,打了个寒颤。
乔如意和陶姜瞅了他一眼,眼神别提多奇怪了。沈确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说了句,“那个,我可以解释……”
巴特尔裹着褪色的袍子从屋子里跑出来,他烈酒下肚睡得沉,最后几声打斗的动静将他吵醒,等从屋子里冲出来一瞧,好家伙,窗子都破了,玻璃碎了一地不说,院子里跟风卷残云过似的。
巴特尔一生老实巴交的,也从没得罪过什么人,瞧见这幕后傻眼了。
但更令他愕然的是沈确。
沈确硬着头皮跟他打着照面。
好在巴特尔也没问,左思右想,好不容易想到了一个可能,一脸抱歉地跟他们说,“肯定是前几日的混混,他们想看胡杨树我没让,所以今天来打击报复,吓到你们了,太不好意思了。”
倒是把六人说得挺不好意思。
行临没打算推卸责任,跟巴特尔说,“老哥,跟你无关,是我们的问题,不过你放心,问题已经解决了,民宿里造成的损失我们来赔。”
沈确在旁也连连表示,“对对对,造成这样我们也是不想,我们会负责。”
心说,什么叫我们?到头来还不是他来掏腰包?
他上辈子、上上辈子、上上上辈子……都是欠了行临的。
巴特尔怔愣了好半天,才啊了一声。但人真是太实在了,连连摆手,“你们初来乍到的能得罪什么人,肯定是你们弄错了。”
沈确上前搭上巴特尔的肩膀,“老哥你为人实在,今晚发生的事呢也没多大,咱就过眼云烟。”
不跟他多掰扯了。
巴特尔的脑子有点懵,连连点头。
就这样,沈确又把巴特尔劝回房里,要他放宽心继续睡觉。巴特尔的脑子本就涨呼呼的,见人都没事,心也就放下了。
周别和鱼人有都没露面。
在行临和沈确跟巴特尔“交涉”时,乔如意和陶姜去看了周别和鱼人有。
两人因为喝了不少酒,所以外面的打斗声没能惊醒两人。见两人睡得熟,尤其是鱼人有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乔如意和陶姜又蹑手蹑脚地出屋了。
她俩前脚出屋,后脚那两人也安抚好了巴特尔,四个人就打了照面。
乔如意告诉自己,面对行临的时候一定要自然,可与行临目光相对的瞬间,她还是呼吸促急了一下。
行临大踏步上前,轻轻拉过她,好生打量了一番,“刚刚有没有受伤?”
“没……”
乔如意的话还没说完,行临就轻扣她的手腕,一看她的左手受了伤,面容一沉。
她赶忙解释,“这是我自己弄伤的。”
前后两次流血的伤口,就算不流血了,伤口也还在呢。
沈确恍悟,“怪不得刚才游光把她给吐出来了!”
说得有点恶心,但他的确是抓住了重点。游光之所以没敢继续攻击她,原因就是她流了血。
陶姜紧了紧身上的外套,提了个建议,“咱要不回屋说吧。”
今晚这遭,估计他们四人没人再能睡得着。
行临,“去我——”
“还是来我房间吧。”乔如意轻声打断行临,“拓画的情况有进展了。”
沈确觉得甚好,因为他们屋的玻璃碎了一地,不兜风。
刚要跟着走,就见陶姜看了自己一眼,再看乔如意正努力忍笑,一下反应了过来,一时间尴尬。
“那个,我先换身衣服啊。”
-
乔如意的房间成了临时聚点。
行临进屋第一件事不是问拓画的情况,而是找了她俩随身带的医疗包,给乔如意简单处理了手指上的伤口。
这过程里乔如意没躲没避,就静静地注视着他。行临低声说,“两处伤口,一处比一处深,记得暂时先别碰水。”
乔如意喉咙堵塞了一下,好半天轻轻嗯了一声。
沈确最后进来的,换了平时穿的衣服,又是清清爽爽的一条人了。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
“姜姜你放心,你的衣服我会洗干净了给你,叠好、放好。”
陶姜瞥了他一眼,“你确定没撑坏我的裙子?”
沈确清清嗓子,“撑坏了我再赔你一件,不,十件。”想了想又补充一句,“定制款。”
陶姜一听这话可太满意了,连连点头,“你喜欢的话,我放你箱子里的裙子你都可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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