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尤松又拧眉,这是她努力浸入此前的过往。
即便这些记忆钻心剔骨。
她也极力逼迫自己。
她想为仙子再尽一份心力。
想为姐姐、李家,讨回公允。
“我、我听到了一些声音!”她倏然一震,“我才躲进柜中不久,忽然听见'吧嗒'一声,然后我隐约听见有人说,'是烛火!',声音很低很轻,我以为是那混蛋和仙子来了,赶紧握紧刀柄。
我个儿小,硬搏打不赢那混蛋,只能等他卸下警惕,所以我才选了衣柜藏身,这衣柜正对着床榻。
可我左等右等,却不见有人上塌,后来又迷里迷糊地睡了过去,我就只当那些都是梦里的东西。”
沈砚搁在膝头的手握成拳,整个人也绷直后脊。
坐在他一旁的季有然问:“有什么不妥?”
他轻轻道:“烛火本是我与抚瑶姑娘传信之物,烛火明,我才会现身。”
出事当夜,他等在对岸的酒家,烛火燃起又灭。
如今得证,对方已然得知这秘密,并潜入了房中。
那燃起便是圈套。
而扑灭的,只可能是抚瑶。
可邀他前来的帖书上,字迹确为抚瑶。
这其中究竟突发了何等变故。
而杀害抚瑶,再嫁祸季应奇呢?
可是临时起意?
堂中几人目光都汇在他身上。
沈砚继续道:“我秘密探查的一桩贪墨旧案,线索引向淮水楼,抚瑶姑娘是我布在其中的暗桩,近日终于有了些眉目,然后她却忽然亡故,还牵扯进如此复杂的情形里。究竟是季应奇牵连了抚瑶,还是抚瑶牵连了季应奇,我始终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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