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推出极具吸引力的“买十送一”促销活动,还安排伙计走街串巷,大声吆喝宣传,伙计的声音洪亮,在街道上回荡,吸引了不少村民前来购买。
然而,在这些光明正大的举措背后,却隐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靠着兄长在税务上的便利,他在账目上做尽手脚,税务所的流水单永远比实际屠宰量少上三成; 更令人不寒而栗的是,他还掌握了一套神秘的偷猪邪术,这成为了他牟取暴利的重要手段。
杀行开业那日,天空乌云密布,仿佛预示着不祥。
招牌上的金漆在晦暗中泛着冷光,镇西头的老篾匠路过时,见杀行门口的石墩上蹲着两只黑猫,黑猫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绿光,不禁皱起眉头,喃喃道:“双猫守尸,怕是要见血光。”
然而,这警示般的话语很快被屠宰行的喧嚣所淹没。
汪经纬身着崭新的玄色长袍,长袍的料子光滑,在身上挺括有型,站在门口,亲自挥刀剖开第一头猪。
猪血如喷泉般溅在青砖上,宛如泼洒的朱砂,与他腰间那枚刻着“杀生”二字的牛角牌相互映衬,透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兴奋地欢呼,期待着能买到新鲜的猪肉; 有人却暗自摇头,预感到这片宁静的土地即将迎来一场风暴,他们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
忧乐沟在家父的引领下,掀起了养大肥猪的热潮。
农户们拿出全部的心血,精心照料着猪仔。
他们起早贪黑,在田间地头采集新鲜的野菜,有灰灰菜、马齿苋、苦苣等,用自家种的玉米、红薯、稻谷熬煮猪食,猪食的香气在村子里弥漫。
每一头猪都被养得膘肥体壮,油光水滑,到了出栏的时候,体重都在三百斤往上,甚至达到四百斤。
这样的大猪,正常宰杀后,即便毫无掺假,一斤毛猪也能产出九两多的边口肉。
一头大猪的售价,相当于普通两百斤左右猪的两倍半,而且只需投入一头猪的成本,无需喂养两头猪那般多的精料,养殖周期也只需一槽猪的时长,同时仅缴纳一头猪的高额税费。
此外,还能节省圈舍空间,对于农户来说,无疑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细细算来,其中的利润十分可观。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养大肥猪成了农户们脱贫致富的希望。
他们看着猪圈里日益壮实的猪,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好日子在向自己招手。
然而,这良好的养殖风气却引来了贼人觊觎。
每当夜幕降临,忧乐沟的村庄便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偶尔传来的犬吠声打破这份宁静,犬吠声或远或近,在夜空中回荡。
据守夜的老猎户说,那些神秘的偷猪贼使用的哨声并非寻常竹哨,而是用沱江里的老河豚骨精心打磨而成。
制作过程极为讲究,需在月圆之夜将河豚骨埋入江边的沙土中,七七四十九天后取出,期间还要保证沙土的湿润和纯净,不能有任何污染。
取出后,再经过数十道工序打磨,先用粗砂纸打磨掉棱角,再用细砂纸抛光,最后用油脂浸润,方能制成。
那哨声吹起来带着一股独特的水腥味,尾音拖得极长,像水蛇吐信般令人毛骨悚然,在寂静的夜晚格外刺耳。
汪家兄弟为了练成这偷猪术,更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在自家后院搭建了一个暗无天日的棚子,棚子用厚厚的茅草覆盖,不透一丝光线,将小猪关在里面,每次吹响哨子便喂食,日复一日,通过条件反射的训练,让猪一听见那特定的频率,便会乖乖地跟随,如同被无形的手牵引。
更邪门的是,他们在猪食里掺了一种神秘的草药。
这种草药生长在深山老林的阴暗角落,叶片呈锯齿状,开着紫色的小花,采摘时需在特定的时辰,即子时,还要念动咒语,据说这样才能保留草药的效力。
猪吃了掺有草药的食物,神经变得迟钝,反应迟缓,即便被偷走也不会发出叫唤,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
某个月黑风高的秋夜,天空中没有一丝光亮,伸手不见五指,忧乐沟的村庄沉浸在黑暗之中。
李家坳的李老汉起夜时,借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三个黑影赶着三头肥猪从村口经过。
奇怪的是,猪群走得异常整齐,没有丝毫反抗,步伐稳健,仿佛训练有素的士兵。
领头的黑影嘴里含着什么东西,发出“呜呜”的声响,那声音低沉而诡异,平日里警觉无比的老母猪,此时也耷拉着耳朵,顺从地跟着走,眼神呆滞。
李老汉想要大声呼喊,却发现喉咙像被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猪群消失在浓稠的雾霭中,雾霭如同巨大的幕布,将一切都吞噬。
他心急如焚,浑身颤抖,回到屋里后,一夜未眠,眼中布满了血丝。
第二天,他心急如焚地去报官,却被汪大爷以“眼花看错”为由搪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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