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树立马举手,“我们班体育委员不是白当的。”
他刚接到一个,就一脚把毽子踢进了旁边草丛,引来乔伊一阵笑:“你怕不是我们班喜剧委员吧?”
马星遥没说话,只是安静地用脚侧勾起另一个毽子,动作利落,连踢了七八下,稳得像早就习惯。
“哟,原来你不只会解题,还能解毽。”王昭笑着调侃。
“小时候练过。”马星遥说得轻描淡写,语气却微微扬起一点得意。
“那你小时候最喜欢什么课?”乔伊忽然问。
“自然。还有美术。”他说。
“你会画画?”王昭有些意外。
“小时候画连环画,照着《西游记》临摹。”他从书包里抽出一张折得整齐的素描纸,是一幅铅笔勾勒的老式收音机结构图。
“这不就是工程图嘛。”陈树凑过来,“你是被无线电台喂大的吧?”
几人坐在看台边,阳光暖洋洋地打在阶梯上,风吹落几片槐叶,旋旋悠悠地打着转落下来。
一时没人说话,却不觉得尴尬。
忽然王昭问:“如果有一台时间机器,你最想回到哪一年?”
陈树想了想:“高考那天。直接跳过准备,进场考。”
“太短视。”王昭皱眉。
“那你呢?”
“1997年。”她说,“想在现场看回归烟花。”
陈树看向乔伊:“你呢?”
乔伊低头想了几秒,说:“我想去2030年。”
三人一愣。
“你不想看过去?”王昭问。
乔伊望着天,轻声道:“我已经在过去太久了。想看看前面,是不是有人在等我。”
谁也没接话。
操场上的旗帜在风里“啪”地一响,像谁在远远地提醒他们,时间还在走。
四人坐在那,阳光缓缓移到他们脚边,影子拉长,交叠在一起。那一刻,他们不再是“转学生”“物理王者”“口头主持人”或“调频少年”。只是几名刚吃完午饭的高二学生,在阳光里,安安静静地靠近彼此。
风继续吹,跑道上卷起尘土,树下的光影落在他们膝头,就像落在青春里那几段还没命名的心事上。
陈树顺手捡了根小树枝,在水泥地上画五子棋盘。
王昭瞄了一眼,嫌弃道:“你这也太敷衍了,下棋得讲仪式感。”
“怎么讲?”陈树笑,“要点香?”
“要铺凉席。”王昭一本正经,“还得有瓜子。”
乔伊弯腰在一旁捡了个小石子:“我当棋子。”
“你要棋钟还是背景乐?”陈树随口问了一句。
“我想要对手有点水平。”王昭拎着矿泉水瓶,笑着看向马星遥,“你会下吗?”
“只会算。”马星遥答。
“会算就得会玩。”陈树不甘示弱,“别以为你是‘量子幽灵’我们就不敢挑战你。”
“量子幽灵?”王昭忍不住笑了,“谁给他起的?”
“物理老师。说他做题像光子,不沾地、零延迟,掐表比钟准。”陈树耸耸肩,“不就是幽灵嘛。”
马星遥没反驳,只是低头看着地上那副随手画出的棋盘,忽然问:“你们小时候有人看过《圣斗士星矢》吗?”
“哈?”王昭一愣,“你也看热血番?”
“我小时候看了一整套。”马星遥眼神亮了一下,“连技能台词都能背出来。”
陈树立马拍了下腿:“真的假的?我一直以为你只看技术说明书。”
“你以为我天天研究光速恒定?”马星遥笑了笑,罕见地放松了神情,“我还看《时间机器》的动画版,觉得比小说还有趣。前阵子还在收集小时候那些老动画的磁带。”
“哎哟,太反差了。”陈树感叹,“你居然是个隐藏番剧迷。”
“动漫不是幼稚,是通俗的哲学。”马星遥语气平淡,“而且……小时候总觉得,屏幕里的某个角色,是在对我说话。”
乔伊微微一怔,看向他,那一刻眼神多了一点柔和。
“那好。”王昭笑了笑,“等班级文艺汇演,我给你画一身圣衣。”
“你还会画画?”陈树诧异。
“小时候家里不让我玩泥巴,我就把泥巴换成墨汁。”她嘴角一挑,“琴棋书画样样不精,样样都凑合。”
“那你演啥?”
“毛笔表演。”她摊了摊手,“要不要来段《兰亭序》?”
“打住。”陈树假装发抖,“我脑子只记得球场战术。”
“他可是我们班的‘三栖运动员’。”王昭笑着说,“篮球、足球、乒乓球全能型。打输了还能赖地滑。”
“那叫战术。”陈树咬着矿泉水瓶盖,含糊回道,“我运动是为了调节脑电波。”
“你们脑电波,挺热闹的。”乔伊笑出声。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像是彻底从考试和补课的氛围中脱身,恢复了该有的年纪感。
王昭忽然问:“乔伊,你呢?你喜欢什么?”
乔伊怔了怔。
她抬头,看着操场边跑步、跳远、做操的小团体,阳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段段各自展开的青春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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