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磊看到日期那一刻,手猛地一顿。
1998年12月6日——铜山三号井事故当天。
当年,官方结论是“瓦斯爆炸导致局部塌方”。有17人受伤,3人失踪。其中一个名字,是——陈正。
他翻开第一页。
纸张泛黄,打印字迹微斜。开头写着:
“21:46,井下出现非标准电磁波动。
干扰来源未能追溯,推测与井下信道或特殊材料有关。”
他越翻越慢。文末最后一行,是一道红色签章:
【文件建议封存至2020年后再议】
签署人:W. J. H.
他盯着那个签名,眼神沉了下去。
——王江海。
乔磊的直接上司,也是桐林集团的创始人,如今整个商厦的实际掌控人。
也是当年实验的最终拍板者。
他轻轻把文件一页页拍照后,重新装进信封,夹在一本《会计准则应用解读》和几叠无关紧要的报表之间,塞进办公桌底部的隐藏抽屉。
做完这一切,他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只是静静坐回椅子,看着窗外沉沉的桐山夜景。
他的影子投在柜门上,瘦高而安静,像一根旧矿柱——曾经被埋在井下,如今重新站了起来。
【笔记本·最后一页】
乔磊抽出随身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在角落写下两个词:
陈正,Ω。
写到“624”时,他的钢笔一顿,笔尖在纸面上扎出一个小洞。
他脑中一闪而过——晚饭时妹妹脖子上的那枚吊坠,在他调试无线电接收器那刻,泛起了一道幽蓝的光。
他想起自己桌边那块电子钟。
那一刻,数字短暂错乱了一秒——4:26。
624和 426。
像是镜子里的两组号码,互相对望。
乔磊盯着这两个数字,忽然意识到:
这可能不是误差,而是回应。
是两个世界之间,某种信号上的碰头。
他站起身,衣角掠过地砖的细响中,桌上那份封存报告的边角被风轻轻掀起。
像是一封没来得及寄出的旧信,准备被再次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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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5年·乔伊访谈·关于吊坠、Ω与石尽】
我问乔伊:“你还记得那顿饭吗?你哥请你吃小炒肉那晚。”
她点点头,眼神温柔下来。
“当然记得。来顺饭店,靠窗那张桌子,吊扇吱吱响,墙上还贴着褪色的‘讲文明树新风’标语。”
我笑了:“那晚你哥和陈树其实都怪怪的吧?”
乔伊眨了一下眼睛:“你也发现了?”
我说:“不止我。你不是也感觉到了?”
她点点头,然后说出一句话:
“其实……他们那时都在调查Ω-实验的事情,而我那时候完全不知道。”
她顿了一下,轻轻碰了碰脖子上的吊坠,那枚在很多段故事中微微发亮的项链,如今依然挂在她脖子上。
“那个吊坠,后来我们才知道,它在‘实验残响’的范围内会震动。也就是说——只要周围出现过Ω实验相关的人员、设备或数据波动,它就会感应。”
“所以,那晚吃饭时,它微微发热,其实……乔磊和陈树都刚好靠近了这个‘频率’。”
我一怔:“那你什么时候才搞明白它的?”
乔伊看着手中的茶杯,语气有些出神:
“是我读博的第一天。导师把这枚吊坠放在我面前,说——‘你得学会读取这个’。”
“我们做了一系列检测,想找出吊坠的成分。可直到今天,2045年了,我们依旧无法确定它的组成元素。”
“它不属于地球已知元素表。用常规仪器扫描,它的原子轨迹不稳定,像是不断在‘微修复’。”
我惊讶:“微修复?”
她点头,眼神带点科学家特有的清明:
“Ω装置的核心特征其实不是跨时空传输,而是稳定穿越后产生的‘误差修复能力’。”
“比如当年石尽在启动Ω时,把‘执行频段’从426输错成了624。”
“系统没有直接报错,而是……不断提示纠偏。”
“这个吊坠,就是系统送给‘偏差变量’的补偿装置。”
我忽然反应过来:“所以你当年其实是被误拽进去的?”
乔伊点头,却笑着说:“误拽进去,但也不是偶然。因为系统发现了我有‘可修复性’。”
我皱眉:“那……石尽呢?他搞错了启动码,那人后来去哪了?”
她扬起眉毛,似笑非笑地说:
“嘿,那家伙——因为操作失误,被系统从‘执行者’降级成A级观测员。”
我惊讶:“降级观测员?所以他还在?”
“当然。”她抿一口茶,语气有点像在讲别人家的八卦,“他现在挂在‘Ω观测局’,职位名叫:‘非干预型临界观察人’。”
“也就是说——他能看见我们所有人,知道我们做的每一个选择,但基本不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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