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行和程欢言都有一段时间没去公司了，生活必须回到正轨，他们也必须去公司像以前一样正常工作。
早上很早，两人就起床来，洗漱穿戴完毕，去楼下的餐厅吃早餐。
以前林贝如还在的时候，陆上考要晚一些起来，也会晚一些吃早餐。但是今天早上，他一听见外面轻微的动静，就从床上爬了起来，鞋都没穿，就从楼上咚咚咚地跑了下来。
跑进餐厅里，喘着气儿问：“哥，程姐姐，你们吃完早餐后是准备干什么吗？”
陆上行和程欢言对视一眼，都在想这孩子这大清早地光着脚来问这个干什么？
陆上行坐在餐桌边，倒是眉目清正，直说：“我们吃完后去公司。”
上考立即叫了起来：“我也要去公司。”
陆上行抬眼冷瞅了他一眼，还是没什么表情：“你牙都没刷，去什么公司？你去公司能干什么？”
陆上考就气到了，嘴唇撅得老高，跟他哥对着干：“那你是不是要带程姐姐去公司？如果程姐姐去公司，我就要去公司。如果你让我留在家里，就让程姐姐也留在家里。我要有人陪！我要有人陪！我要有人陪！——重要的事说三遍。”
他还知道重要的事说三遍，程欢言被他的话逗笑了。她也正在吃早餐，此时站了起来，柔声说：“上考，程姐姐带你去刷牙。还有，你不要光着脚在地板上走，地板是凉的，这样很容易生病。走，程姐姐也带你去穿鞋。”
陆上考听程欢言说要带他去刷牙和穿鞋，一下子就开心起来，鸟啄食一般不停地点着头：“嗯嗯，好，程姐姐和我一起去刷牙穿鞋。”
正在吃早餐的陆上行：“……”
脸色忽然不好了，不是，他的脸色在陆上考说要去公司的时候就不好起来，现在是更不好。他将勺子啪的一声打在碗里，向欢言道：
“程欢言，你是不是很无聊？”
正准备迈步子的女孩，定住，回过头来，向他眨了一下眼睛，再眨了一下眼睛。
唔，她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那就是明明你以为你做的是对的，却被这男人骂了。
陆上行见她那么傻呆呆地看着他，就又开了口：“他那么大个人了，自己不会刷牙吗？自己不会穿鞋吗？”
程欢言：“……”又回头看向陆上考。
——这哥儿俩长得像得有时候连程欢言自己都分不清。可陆上行说得也没错啊，陆上考接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强力壮，是个二十几岁的成熟男子，却还要人陪着他刷牙穿鞋，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但是，他的心智是小孩呀。
陆上考眼巴巴地看着程欢言，希望她陪自己上楼去；而陆上行又冷冰冰地盯着程欢言，那意思是如果她真的陪陆上考上楼的话，看他后面要怎么“收拾”她。
程欢言夹在中间，觉得自己真是两难。做人好难啊！怎么办？到底应该听哥儿俩谁的？
她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下来，还是迈步向上考走去，笑着：“上考，程姐姐带你去楼上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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