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把手教那名灵奴握斧,又走到另一名灵奴身边,纠正他的站姿。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这样出拳时能借上劲,也不容易倒。”
灵奴们渐渐放松下来,跟着苏莫愁的动作练。
阿木之前被教过崩拳,此刻能勉强打出力道,斧刃砸在石墩上,发出“咚”的闷响;
老灵奴也能站稳了,出拳时虽然慢,却不再发颤。
苏莫愁教得耐心,时不时纠正他们的动作,额角渗出的汗滴在灰甲上,却没顾上擦。
直到灵奴们能整齐地打出一套崩拳,他才让他们休息,自己则靠在灵脉树上,运转起《烈阳拳》残篇。
丹田处的灵力顺畅流转,之前的逆行感彻底消失,连左臂的旧伤都没再疼。
“练得怎么样?”
苏清婉的声音突然传来,她手里端着个陶碗,里面盛着灵脉粥。
“刚熬的,加了点灵脉粉,补点力气。”
苏莫愁接过碗,喝了一口,粥里的灵脉香很浓,显然她放了不少料。
他抬头看她,见她手里还拿着个瓷瓶,里面是淡青色的液体。
是刚炼出的破邪液。
“你试试浓度。”
苏清婉递过瓷瓶。
“滴一点在铁镐上,要是能化掉镐尖的邪力残渣,就说明浓度够了。”
苏莫愁打开瓷瓶,滴了一滴在镐尖上。
淡青色的液体碰到镐尖的黑紫色残渣,瞬间泛起泡沫,残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镐尖恢复了原本的冷光。
“成了。”
苏清婉的眼睛亮了些。
“午时前能炼出十瓶,够毁噬魂鼎了。”
她蹲下身,捡起地上的短斧,帮一名灵奴调整握斧的姿势。
“手指再扣紧点,不然挥的时候会滑。”
灵奴按她说的做,果然能稳稳握住斧柄,她又笑着补充。
“对,就是这样,多练两次就熟了。”
苏莫愁看着她教灵奴的样子,突然觉得这晨间的练手不只是为了战力。
灵奴们眼里的畏缩渐渐褪去,多了些活气,连阿木都敢笑着问“清婉姑娘,这样对吗”;
苏清婉的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柔和,却又透着股韧劲儿,像极了她炼出的破邪液,看似淡青,却能克住最烈的邪力。
“苏大人,你看我打的!”
阿木突然喊着,一拳砸在石墩上,虽然力道还弱,却比之前稳了太多。
苏莫愁点头。
“不错,再练十遍,记住转胯的劲儿。”
苏清婉也直起身,看向院中的日头。
“快辰时了,我得回去看锅,不然药液会熬糊。”
她说着,又递给苏莫愁个小布包。
“里面是清邪膏,灵奴们要是练伤了,就给他们涂,别让邪力渗进去。”
苏莫愁接过布包,指尖碰到她的掌心,两人都顿了一瞬。
她很快收回手,转身往炼丹房走,走了两步又回头。
“你自己也别太拼,要是灵力再滞涩,就回来找我扎针,别硬撑。”
“知道了。”
苏莫愁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炼丹房的门后,捏了捏手里的布包。
布包还带着她的体温,清邪膏的冷香混着灵脉粥的暖意,在胸口绕着不散。
灵奴们又开始练拳,斧刃砸石墩的“咚咚”声、苏莫愁的指导声、远处炼丹房传来的银簪搅动声,混在一起。
在玄音谷的晨光里织成一片踏实的声响。
苏莫愁拎起铁镐,走到石墩旁,示范着打出一套崩拳。
灵力顺畅流转,拳风带着灵脉的淡气,砸在石墩上,震得碎石微微发颤。
他知道,这看似平淡的晨间练手,是三日后决战的基石。
灵奴们多一分战力,决战就多一分胜算;
苏清婉炼出的破邪液够浓,就能彻底毁了噬魂鼎;
而他的灵力稳了,就能在战场上护着她,护着这些好不容易燃起希望的灵奴。
日头渐渐升高,晨雾散了,炼丹房的烟囱冒出淡青色的烟。
是破邪液熬成的信号。苏莫愁喊停灵奴们的练习,让他们去喝灵脉粥,自己则往炼丹房走。
刚到门口,就见苏清婉正将炼好的破邪液倒进瓷瓶,每瓶都标着“鼎底阵眼专用”,字迹工整得像刻上去的。
“还有三瓶就炼完了。”
苏清婉抬头,见他进来,又递过一瓶。
“你收着,三日后你去毁鼎,得用最纯的。”
苏莫愁接过瓷瓶,指尖擦过她的指尖,微凉的触感让他想起刚才扎针时的画面。
他没说话,只是将瓷瓶小心收好。
这瓶里装的不只是破邪液,更是他们推翻凌家、救回灵奴的希望。
两人没再多言,一个继续倒药液,一个帮着贴标签,动作默契得像做过千百次。
窗外的灵脉树泛着淡光,院中的灵奴们喝着粥,偶尔传来笑声,这些细碎的画面。
在玄音谷的辰时里,悄悄酝酿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一场为了自由、为了生存的决战,正一步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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