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小米蹲在现代界网吧的废墟里，机械义眼反射着手机屏幕的冷光。屏幕上的外卖APP界面异常扭曲，搜索栏自动填充「玄霄宗血月洞」，配送时间显示「跨越时空·预计送达」，而可选餐品只有一项：「因果披萨·巫毒特调」。
「这鬼地方居然有外卖？」她揉了揉太阳穴，业火在指尖凝成触控笔，强行修改收货地址。键盘缝隙里渗出的荧光粉突然组成巫族咒文，那是新生通过「因果互联网」发来的安全认证——三个月前，她们用流浪猫的爪印在CBD大楼刻下的坐标，终于有了回应。
下单成功的提示音是犬吠声。丙小米看着订单号「」，心脏猛地收缩——那是新生前世坠楼的日期。披萨配料栏自动勾选「菠萝+榴莲」，这个诡异的组合让她想起父亲实验室的味道，每次他调试基因药剂时，总会用菠萝掩盖福尔马林的气息。
「叮——您的外卖已送达。」十分钟后，金属质感的声音从废墟外传来。丙小米抬头，看见穿黑色连帽衫的外卖小哥站在月光下，他的配送箱上印着「天道速达」的LOGO，箱子缝隙里渗出黑色黏液，在地面汇成「死亡」的巫族文。
「谢谢，放门口吧。」她握紧藏在袖口的业火匕首，却看见小哥的手背上爬满机械纹路——那是「人机修」的改造特征，与赵德海的机械臂如出一辙。外卖箱突然弹开，不是披萨，而是闪着寒光的断头台，刀刃上刻着「逆命者处决令」。
「天道使者·归零者，前来回收容器。」小哥摘下面罩，露出青帝实验室的量产型面孔，右眼是摄像头，左眼是激光发射器，「根据《因果守恒定律》，你们破坏了双界平衡......」
话未说完，丙小米已将业火匕首掷向他的摄像头。刀刃穿透机械眼的瞬间，披萨箱突然爆炸，不是火焰，而是涌出大量芝士和番茄酱。小哥的激光眼在粘稠液体中短路，发出刺耳的电流声，而真正的披萨从箱底滑落，落在丙小米脚边。
「因果披萨的正确吃法——」她撕开包装，露出上面的诡异图案：菠萝块摆成巫族图腾，榴莲酱画出逆命咒文，芝士融化后形成的纹路，竟是血月洞的三维地图。当小哥的机械臂抓向她咽喉时，她突然将披萨扣在对方胸口。
业火顺着芝士蔓延，在「天道速达」的LOGO上显影出警徽图案。下一秒，外卖小哥消失在量子风暴中，取而代之的是现代界某派出所的审讯椅，椅子上还粘着半块菠萝。值班警探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人，他胸前的芝士正在显形：「我，天道使者，意图谋杀......」
「又是个cosplay疯子？」警探摇头，在警情记录上写下：「疑似精神分裂，携带道具刀，需做精神鉴定。」而在审讯椅下，业火凝成的犬首图腾正在啃食小哥的机械纹路，将他的「归零者」程序改写为「宠物救助志愿者」。
丙小米捡起掉落的披萨盒，内侧印着老黑的哈士奇表情包，配文：「跨维配送，因果必达！温馨提示：披萨配料含祖巫显影剂，请勿加热」。她咬了口榴莲芝士，舌尖炸开的不是味道，而是一段记忆——五岁生日时，父亲用榴莲和菠萝做了个歪歪扭扭的蛋糕，笑着说：「这是爸爸发明的「因果蛋糕」，吃了能看见真相。」
手机突然震动，外卖APP弹出新订单，发件人显示「c因果兽@天道.net」，收货地址是「未来·犬类星球」，订单备注：「请转交犬王新生，2046年的怨气收割者即将苏醒」。丙小米的机械义眼扫描发件人IP，发现来自五维空间的时间裂隙，而附件的犬吠音频，翻译成人类语言是：「小心青帝的转世......」
「原来因果披萨是跨维通讯工具。」她喃喃自语，业火在披萨盒上画出回应的巫族咒文。盒子突然消失在空气中，再次出现时，已躺在修真界新生的掌心。此刻的新生正蹲在血月洞废墟上，用爪子拨弄着老黑变成的哈士奇，它脖子上的项圈写着：「系统已转行·会送外卖」。
「味道如何？」新生咬下一块菠萝，业火在口腔里将其转化为能量，「老黑说这是用双界怨气发酵的面团......」话未说完，哈士奇突然对着天空狂吠，它的眼睛里映出青帝的转世——现代界某科技公司CEO，正在发布最新「宠物智能项圈」，项圈的控制芯片上，刻着与归零者相同的机械纹路。
披萨盒突然震动，弹出一张收据，消费金额栏写着「0.7%灵犬血脉」，那是新生初入玄霄宗时系统老黑篡改的数据。收据背面用番茄酱写着：「当你看到这行字时，我已在培养舱里醒了第17次。妈妈说，披萨盒的折痕里藏着因果漏洞——」
丙小米的机械义眼突然显示异常，有陌生生物电正在接近。她抬头，看见废墟边缘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的公文包上挂着「宠物殡葬馆」的钥匙链，而公文包的夹层里，露出一角超声波照片——照片上的双胞胎胚胎，胸前的业火胎记正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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