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笑了：“可你已经伤害她了。”
唐舞桐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霍雨浩转头看向她，眼神复杂：“我没有想过……”
“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冰帝打断他，语气平静，“你总是这样，以为只要不说，就不会有人受伤。”
“那你呢？”唐舞桐终于开口，“你又有没有想过他？”
冰帝看着她，缓缓起身，赤足落地，步伐轻盈而坚定。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心。”她走到霍雨浩身边，伸手挽住他的手臂，“因为他曾经全部属于我。”
唐舞桐脸色一白。
霍雨浩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只是静静站着。
冰帝低头嗅了嗅他的衣袖：“你还留着这个味道。”
“什么味道？”霍雨浩问。
“她用的香。”冰帝冷笑，“你喜欢？”
霍雨浩沉默片刻：“那是……生活的味道。”
冰帝眼神一暗：“你现在的生活，不需要我？”
“不是不需要。”霍雨浩看着她，“是我不能要。”
冰帝笑了，笑容却比寒冰更冷：“你还是不敢。”
唐舞桐咬牙：“你别逼他。”
冰帝回头看着她：“我不是在逼他，是在给他选择。”
“你明明知道他不会选你。”唐舞桐声音颤抖，“他选择了我。”
冰帝轻轻一笑：“是吗？”
霍雨浩终于开口：“舞桐，我们回去吧。”
冰帝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山洞外忽然响起一阵雷声，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照亮了三人僵持的身影。
“你以为你能带走他？”冰帝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唐舞桐挡在霍雨浩面前：“他是我丈夫。”
冰帝看着她，眼神冰冷：“可他爱过我。”
“那又怎样？”唐舞桐怒吼，“他已经娶了我！”
“爱过的人，不会轻易放下。”冰帝缓缓说道，“你说对不对？”
霍雨浩走上前，握住唐舞桐的手：“我们走。”
冰帝站在原地，看着他们并肩走向洞口。忽然，她抬手一挥，洞口瞬间被一层厚厚的冰墙封住。
“你想干什么？”唐舞桐厉声喝道。
冰帝缓缓走近，每一步都让空气凝结：“我说过，他该面对了。”
霍雨浩没有回头，只是低声说：“她不会伤害我们。”
“你确定？”唐舞桐紧握他的手。
霍雨浩看着冰帝：“你真的想伤害我吗？”
冰帝站在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指尖冰冷：“你明知道答案。”
霍雨浩闭上眼，任由她触碰。
唐舞桐看着这一幕，喉咙发紧。
冰帝轻声说：“只要你回来，我可以放过她。”
“不可以。”霍雨浩睁开眼，眼神坚定，“她是我的妻子。”
冰帝的笑容碎裂在唇边：“你总是这样，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肯伤她的心。”
“因为她值得。”霍雨浩看着她，“就像你也值得。”
冰帝眼神一颤。
霍雨浩继续说：“我知道你恨我，因为我也恨我自己。但我不能背叛她。”
冰帝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你真的以为，我能就这么放你走？”
唐舞桐下意识后退一步，魂力涌动。
冰帝的目光转向她：“你想逃？”
“我不是逃。”唐舞桐直视她，“我只是不想看他痛苦。”
冰帝冷笑：“你以为你在他身边，他就不会痛苦？”
“至少他不是一个人。”唐舞桐咬牙，“不像你。”
冰帝眼神骤冷，掌心凝聚出一团寒气。
霍雨浩挡在唐舞桐身前：“够了。”
冰帝看着他，寒气在掌心缓缓消散。
“我不想和你动手。”霍雨浩低声说，“但如果你要伤害她，我会阻止你。”
冰帝静静地看着他，许久，轻声说：“你变了。”
“是。”霍雨浩点头，“我成了别人的丈夫。”
冰帝笑了，眼角却泛起一丝水光：“那你现在告诉我，你还爱我吗？”
霍雨浩沉默。
唐舞桐紧张地看着他。
冰帝静静等待。
洞外，雷声滚滚，暴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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