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我抽出被她攥得发麻的手，触到她枕头下硬邦邦的东西。卫婉宁突然诡异地笑了，笑声在空荡荡的殿内回荡："你以为他为什么娶你？不过是想借齐国公府的势力造反。而我...不过是他用来牵制你的棋子。"
匕首刺来的瞬间，我侧身躲开。寒光擦着衣袖划过，在锦缎上留下一道口子。殿外突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萧沅的声音带着怒意穿透房门："卫蓁蓁！谁准你擅闯椒房殿？"门被踹开的刹那，我看见他肩头缠着的绷带渗出鲜血，玄色龙袍上还沾着夜露，显然是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卫婉宁的匕首"当啷"落地，她望着萧沅，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起来："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早就勾结在一起！楚沅，你当年明明可以救我母亲，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她被烧死？"
萧沅的瞳孔骤缩，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玉佩。黑猫不知何时窜进殿内，跃上卫婉宁的床榻，利爪抵住她咽喉。"二十年前，我母妃用命换来你母亲逃生的机会。"萧沅的声音低沉如雷，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千钧之力，"可她却带着贺家的人，重返冷宫。"
卫婉宁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血色尽失。她望着黑猫颈间的银铃，突然崩溃大哭："不可能...母亲说那是父亲留给她的定情信物..."话音未落，殿外传来贺连洲的怒吼："卫蓁蓁！把人交出来！"
萧沅将我护在身后，长剑出鞘指向殿门："贺将军深夜闯宫，是想谋反不成？"他转身时，我看见他后背洇开大片血迹，却仍将我挡得严严实实。黑猫发出嘶鸣，银铃震动间，殿内气氛剑拔弩张。我终于明白，这场横跨二十年的恩怨，远比我想象的更加错综复杂，而我，早已深陷其中，再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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