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我有丁克的打算。”宋默笑着回答，“我已经结扎了，之前没找女朋友，也是因为很多女生不愿意接受这一点，所以相亲一直没有成功。”
“啊？”
“很意外吗？”宋默又下意识的摸了一下鼻梁。
那好像是他习惯性的动作。
“没，就是主动结扎丁克的比较少。”
“那可以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秋榕榕微微一怔，随即点头，“好。”
他们接下来的相处非常顺利。
宋默给她补习，帮助她练习口语，她也客客气气地称呼他为一声老师。
在教学的过程中，他格外严厉。
哪怕他们已经成为男女朋友，宋默还是会用戒尺打她的手心。
这总会让秋榕榕想起沈砚川。
“不对，他已经死了。”秋榕榕猛地摇头，试图驱散这突如其来的错乱。
宋默说她是坏学生，她还反驳，说自己只是领悟能力没那么强，但勤能补拙，她还是在好好学习的。
在宋默的帮助下，秋榕榕成功地练习好口语，拿到单位的出国外派资格。
原本异国很容易分手。
但宋默也将工作单位选在他外派的国家。
秋榕榕在宋默的追求下，顺理成章地发展成男女朋友，在国外同居两年后，秋榕榕在三十四岁的时候，和他结婚领证。
普通，平缓，没有激情。
秋榕榕一直觉得，她和宋默之间属于平平淡淡型。
宋默是一个较为古板严肃的人。
他还很诚信。
从来不说谎。
他们在床上的姿势不多，每周有固定的同房时间。
唯一有点过火的调情方式，就是他喜欢扮演老师和学生的游戏。
虽然没有孩子，但是有一个能够将家里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外面也能带得出去的丈夫，这样的生活还是很不错的。
秋榕榕很满意。
她就准备余生守着这点简单的幸福过下去。
对秋榕榕而言，诚信很重要。
她不喜欢说谎的男人。
当秋榕榕和同事聊起这一点的时候，她的同事不屑地告诉她，这个世上的男人都是骗子，唯一的缺点就是大骗子和小骗子，小骗子只能骗一时，大骗子可以骗一辈子。
秋榕榕不信，她觉得还是有例外的。
至少宋默就多次表达出对于撒谎的厌恶。
他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诚信，无论你要做什么事情，只要你告诉我，我们都可以商量着来。”
“同样，我也绝对不会欺骗你。”
秋榕榕在他怀里幸福地点头。
在秋榕榕看不见的地方，宋默又一次地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梁。
他需要一副眼镜。
宋默……又或者说，沈砚川，他撒下迄今为止最大的一个谎言，那就是以另外一个人的面孔，另外一个人的习惯，陪伴在秋榕榕的身边。
改了脸。
改了身份。
甚至改了自己的习惯。
一直克制着，遵从自己定下的规矩，不敢更深的触碰。
老师和学生的游戏，只是小小的甜点，安抚着他逐渐压抑不住的阴暗。
维系着幸福的谎言。
直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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