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她咬着嘴唇。
青鳞的光突然暗下去。
怀表的齿轮重新开始转动，这次的声音很轻，像有人在数着秒针走过的步子。
龙野知道，刚才那一瞬间，她离回忆只差半寸。
巡逻队的脚步声远了。
龙野松开护着她的手。
两人手臂相贴的地方，留下了对称的印记——他手背上是青蓝色的鳞纹，她腕间是金红色的火痕，像两枚交错的印章。
“我们要去哪里？”苏乐乐问。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印记。
龙野望着巷尾的微光，那里有通往地下工事的密道，唐三的义肢碎片还在里面等着被重组。
他忽然明白，所谓的血脉觉醒，从来不是单方面的解锁，是像栗子糖要分成三块那样，需要彼此的妥协与成全。
“去一个能让你想起糖味的地方。”他说。
苏乐乐的眼睛亮了亮。
青鳞与火纹的共生热感还在持续，像揣在怀里的暖炉。
龙野拉起她的手，这次没有犹豫，两团能量交织着爬上手臂时，他听见怀表的齿轮发出了轻快的转动声，像在为重逢的旅人伴奏。
他们穿过积水的巷弄。
青蓝交杂的光在身后拖出长长的尾迹。
龙野知道，观察者议会的追捕还在继续，十二地支的凶兽随时可能破封，但丁当的怀表不再发烫，苏乐乐的指尖不再冰凉——当两种对立的力量学会彼此取暖，或许连时间闭环的宿命，都能在这共生的暖意里，找到一丝松动的缝隙。
苏乐乐忽然停下脚步。
她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
青鳞与火纹正在相触的地方，融成淡紫色的光，像被阳光晒化的葡萄汁。
“它很甜。”她轻声说，像是在描述某种味道。
龙野握紧了她的手，怀表在口袋里发出最后一声嗡鸣，这次他听清了，那不是齿轮的摩擦声，是被暖意浸润后，发出的温柔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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