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不远的驿站附近林间小道崎岖不平,赶路的行程漫长而枯燥。夕阳西下时,在一家略显陈旧的旅馆 —— 木质的门板上刻着深浅不一的划痕,窗棂上蒙着一层薄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与炭火气息。旅馆的房间里,光线昏暗,仅靠一盏摇曳的油灯照亮有限的空间。
干柿鬼鲛双臂环抱在胸前,靠在斑驳的墙壁上,一双鲨鱼般的眼睛冷冷地旁观着场中。地面上,佐助浑身是伤,查克拉紊乱,正被鼬以无形的压力彻底压制,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鬼鲛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语气中满是不屑:“鼬,同样身为宇智波一族的成员,你这个弟弟可比我们之前在族地遇到的那几位宇智波精英差得太远了!别说三勾玉写轮眼,就连最基础的查克拉控制都漏洞百出,这样的废物,也配称为宇智波的后裔?”
鼬闻言,眼神微微一沉,深邃的眼眸中闪过几分复杂的光芒 —— 有对佐助现状的担忧,有对鬼鲛话语的不悦,更有一份不愿言说的保护欲。实际上,自从在宇智波族地见识过药味等长老的实力,以及飞鸟那连鲛肌都无法吸收的特殊查克拉后,他便始终不希望佐助过早地接触宇智波尘那批人。尘的心计与实力都深不可测,佐助如今的实力,一旦卷入其中,只会沦为棋子,甚至丢掉性命。
既然鬼鲛主动将这件事挑明,鼬便不再回避。他缓缓低下头,凝视着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的弟弟,语气平静却带着难以察觉的深意回应道:“嗯,确实还差得远呢。无论是查克拉的凝练,还是写轮眼的运用,他都还太稚嫩,远远没有达到能独当一面的地步。”
佐助心头猛地一震,这句话如同重锤般砸在他的心上。他强忍着浑身骨骼碎裂般的疼痛,用手肘撑着地面,艰难地抬起头望向鼬,眼中布满血丝,声音嘶哑,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问话:“你…… 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前遇到的宇智波精英’…… 难道你并没有把所有族人赶尽杀绝!其他的宇智波族人…… 究竟在哪里?他们还活着,对不对!” 这些年,他一直将 “为族人复仇” 作为唯一的目标,可如今却得知族人可能尚存,这个认知让他的世界观瞬间产生了动摇。
鼬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难以理解的冷漠,淡淡地说道:“你为什么还是这样弱小?连眼前的敌人都无法战胜,却还执着于那些遥不可及的真相。等你真正拥有足够的实力时,或许就会明白一切了。” 他刻意避开了佐助的问题,不愿让弟弟过早地陷入更深的漩涡。
另一边,鸣人站在自来也宽阔的背影之后,不自觉地抓了抓自己那一头乱糟糟的金发,脸上写满了茫然与困惑。先前断断续续飘进耳朵里的“宇智波精英”“其他族人”等词句,在他脑海中掀起阵阵波澜。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疑问,悄悄侧过身,凑近身旁的自来也,把声音压得极低,语气中透着急切与不解:“好色仙人,刚才他们说的……是真的吗?难道宇智波一族还有其他人活着?不是都说宇智波已经被鼬……” 他说到这里,声音微微发颤,没有把“灭族”两个字说出口,但眼神中已经充满了寻求答案的渴望。
自来也却并未立即回应鸣人的疑问。他神色异常严峻,双眉紧紧锁成了一个“川”字,目光如钉子般牢牢锁定在对面的鬼鲛身上。周身的查克拉在无意识间开始凝聚、涌动,隐隐散发出一种凌厉的气息。他向前稳稳踏出一步,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你们——已经和那些幸存下来的宇智波族人交过手?他们现在的实力……究竟如何?” 作为木叶村资历深厚、经验丰富的老牌忍者,他几乎是在一瞬间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这些残存的宇智波族人,其力量极有可能成为威胁木叶安危的又一个巨大变数。
鬼鲛听到问话,缓缓转过他那张鲨鱼般的脸,嘴角勾起一抹毫无温度的冷笑,露出的牙齿在光线下泛着森白骇人的光泽。“当然见过,”他语调阴冷,带着几分戏谑,“就在木叶东南方向的宇智波故地。那几个年轻的小鬼,感知能力倒是相当出色,写轮眼的运用嘛……”他故意顿了顿,目光扫了一眼鸣人,讥讽地说,“可比你身边这个毛头小子强多了。要不是鼬当时拦着——”他的语气陡然加重,尤其是在“查克拉”三个字上充满了恶意与炫耀,“我早就把他们的查克拉吸得一干二净了。”
听到这番话,自来也的面色彻底阴沉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焦虑。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旁仍在成长中的鸣人 —— 鸣人虽然拥有九尾的力量,却缺乏足够的控制能力与实战经验。自来也心中暗忖:“局势比想象中更为紧迫,大蛇丸叛逃,三代已逝,宇智波残部虎视眈眈,晓组织又在暗中活动。培养鸣人的计划已经刻不容缓了,必须尽快让他掌握更强大的力量,才能在未来的危机中保护自己,保护木叶。”
就在这时,场中的佐助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他本就因与鼬的对战消耗了大量查克拉,又受了重伤,此刻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不醒。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但很快便恢复了冷漠。他对鬼鲛使了个眼色,低声道:“我们走。”
鬼鲛点了点头,不再停留,两人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突破自来通灵出来的蛤蟆肚子,消失在夜色之中。旅馆里,只留下昏迷的佐助、满脸担忧的鸣人,以及陷入沉思的自来也。阳光通过通灵兽肚子缺口,却照不亮在场众人心中的困惑与焦虑 —— 宇智波残部的重新出现在众人眼中,无疑为这个动荡的时代,又添上了一层未知的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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