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euRestore’药物的技术路径在当时存在巨大的不确定性，临床失败的概率超过了90%。我们的模型没有出错，只是……”
“只是市场给了我们一记响亮的耳光，是吗？”卡迈克尔打断了他，他缓缓从雪茄盒中抽出一根高希霸，却没有点燃，只是用指尖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
“我不想听解释，大卫。我只看结果。”
“结果就是，我们所谓的‘理性’和‘严谨’，让我们像一群穿着昂贵西装的傻瓜，站在岸边，眼睁睁地看着别人驾着一艘破船，捞走了海底的宝藏。”
他将雪茄重重地拍在桌上，抬起眼，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我给你二十四小时。我要知道鹰眼创投做出那次‘非理性’投资决策的全部过程。”
“我要知道，他们究竟是掌握了我们所没有的、足以改变一切的关键信息，还是……他们请了上帝做他们的首席分析师。”
大卫·芬彻浑身一颤，他知道这是最后的通牒。
他躬身行礼，几乎是逃也似地退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重归寂静。卡迈克尔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被薄雪覆盖的中央公园。
BioGenTech的“预言”成真，只是第一颗被投下的石子。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另外两件事——智利铜矿的劳资谈判，以及本子央行的政策动向。
如果……如果那两件事也如同那个年轻人所说的一样发生了，那整件事的性质就将彻底改变。
那将不再是简单的商业情报或信息不对称。
那将是一种他无法理解，却又本能地感到恐惧和渴望的力量。
他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拨通了首席策略官的号码。
“关于布鲁克林篮网那个‘特殊标的’的评估报告，进展如何？”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即是首席策略官充满困惑的声音：“先生，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我们无法为他提供的信息定价，因为它的价值……几乎是无限的。”
“它完全颠覆了我们现有的所有估值模型。我们不知道该如何将这种‘确定性’纳入到充满不确定性的金融模型中。”
“那就创造一个新的模型！”卡迈克尔低吼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
“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我要看到一个结果！另外，盯紧篮网明天的比赛，对阵雄鹿。”
“我要一份详细的赛后分析，不只是数据，我还要知道那个年轻人在比赛中的影响力，哪怕只是一个微小的细节。”
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那片篮球场上，或许隐藏着解开谜团的钥匙。
当天下午，尽管是休息日，HSS训练中心的战术会议室里却座无虚席。
面对雄鹿这样的强敌，没有人会选择真正的休息。
德安东尼和他的教练组已经通宵工作，将雄鹿近期的比赛录像剪辑成了数个片段，并结合阿基凌晨送来的战术要点，制定了详细的攻防计划。
会议的开场，德安东尼并没有直接进入主题，而是先宣布了联盟官方公布的十二月份月最佳奖项。
“伙计们，在开始布置战术前，有两个好消息要分享。”他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
“联盟刚刚公布，十二月的东部月最佳球员是——我们的凯文·杜兰特！”
会议室里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格里芬更是夸张地对着杜兰特做出了顶礼膜拜的动作。
杜兰特笑着和身边的队友们击掌，谦虚地说道：“这是团队的功劳，谢谢大家。”
“别急，还有第二个。”德安东尼清了清嗓子，故意卖了个关子，
“十二月的东部月最佳教练是……你们面前这个英俊的老头子。”
这一次，欢呼声和口哨声更大了。
哈登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跑到德安东尼身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教练，你都拿到手软了！”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整个球队的士气达到了顶峰。
双月最佳的荣誉，是对他们过去一个月统治级表现的最好褒奖，也为即将到来的硬仗注入了强大的信心。
当气氛重新安静下来后，乌度卡走到了战术板前，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好了，先生们，派对时间结束。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扬尼斯·阿德托昆博。”
大屏幕上，开始播放扬尼斯的比赛集锦。
他的每一次突破都像坦克碾过防线，每一次暴扣都充满了原始的力量感。
但与上赛季不同的是，集锦中穿插了更多他在高位策应、精准找到外线射手的画面。
“看这里！”乌度卡按下了暂停键，画面定格在扬尼斯吸引三人包夹后，将球传给底角空位的康诺顿。
“他的传球时机和视野，都比去年更好了。所以，我们之前那套单纯收缩禁区的‘筑墙战术’（Build a wall），需要进行升级。”
他拿起战术笔，在板上画了起来：“我们的核心思路不变，依然是‘墙’。但这堵墙必须是移动的、智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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