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穿过阳台的栏杆，吹得我后颈一阵发凉。我把系统界面合上，指尖还残留着刚才那句话的余音——“X-07计划启动，一切按原定流程执行。”
我知道，这不仅仅是赵启铭和孙雅琴的私人报复，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黑手。
第二天一早，我便召集了林悦、周悦和陆渊在活动室碰头。沈珩也来了，他昨晚和我一起去了城南科技园，对情况最了解。
“林悦，那段代码你追踪得怎么样？”我开门见山地问。
她点点头，把笔记本电脑推到桌中央，“我追踪到了它的来源，是城南科技园B区实验楼的一台服务器。但这串代码并不是独立运行的，它像是某种程序的一部分，而且……”她顿了一下，眼神有些凝重，“它每隔四小时就会向一个未知终端发送一次数据包。”
“也就是说，他们在持续收集信息。”我低声说。
“目标是什么？”周悦皱眉。
“还不清楚。”林悦摇头，“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是为了某个简单的恶作剧。”
我沉思片刻，转头看向沈珩：“你那边盯住赵启铭了吗？”
“他最近行动很谨慎。”沈珩点头，“但昨天晚上十一点多，他接了个电话，通话时间只有两分钟，语气比平时紧张很多。”
“地点呢？”
“学校天台。”
我心头一动，“那里信号不好，除非他知道有人会监听他的手机。”
“看来他已经察觉我们在查他。”陆渊插话，“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有问题。”
我们几人沉默了一会儿。
“不能再等了。”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必须尽快搞清楚他们的具体计划。”
林悦立刻敲击键盘，“我可以尝试破解那段代码，看看能不能找到它的功能描述。”
“我去查那个实验楼的背景。”我说，“如果它真的属于某个科研机构，那就一定能查出点东西。”
“我来帮你。”周悦举手，“我认识一个在档案馆工作的学姐，她可能能帮我们调出资料。”
会议结束后，大家各自分头行动。我和周悦先去找她的学姐，对方果然答应帮忙调取科技园B区实验楼的历史记录。
资料显示，那栋楼原本是某大学的附属研究所，专门研究人工智能与行为预测模型。三年前因资金链断裂被暂停使用，之后就一直处于空置状态。
“可现在，它显然不是空的。”我盯着那份资料，心中警铃大作。
当晚，我把所有信息整理成一份简报，再次召集核心成员开会。
“综合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赵启铭和孙雅琴极有可能正在借助外部科技力量，试图通过某种手段控制校园局势。”我指着投影幕布上的地图，“而他们的目标，很可能不只是打压我们这么简单。”
“你是说……”周悦声音微颤，“他们想用科技操控人心？”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说，“毕竟那栋楼的研究方向就是行为预测和群体心理模型。”
空气顿时沉重下来。
“昭姐，”陆渊开口，“如果他们真能做到这一点，那后果会很严重。”
“所以我们必须抢在他们之前搞清楚他们到底在做什么。”我语气坚定，“林悦，继续破解那段代码；周悦，帮我联系更多能接触到那栋楼内部的人；沈珩，你继续盯紧赵启铭。”
“明白。”众人齐声应道。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进入了高强度的情报搜集和分析阶段。林悦几乎不眠不休地破解那段代码，终于在第三天凌晨找到了突破口。
“这段代码……是一个模拟器的核心模块。”她一边展示屏幕上的结果，一边解释，“它可以模拟大规模人群的行为模式，并根据输入的数据进行预测。”
“预测什么？”我问。
“预测校园里每个人的反应模式。”她抬头看我，“比如，面对压力时的选择倾向，社交关系中的依附程度，甚至……情绪波动的临界点。”
我倒吸一口冷气。
“换句话说，”沈珩缓缓开口，“他们已经在模拟整个校园的心理结构。”
“如果我们不阻止他们，”我低声道，“他们就可以利用这些数据，精准操控每一个人的行为。”
周悦的脸色变得苍白，“那我们就成了棋盘上的棋子。”
“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咬牙，“我们必须找到他们的主控端口，切断连接。”
林悦点头，“我已经锁定了服务器的物理位置，在那栋实验楼的地下一层。”
“好。”我深吸一口气，“明天夜里，我们行动。”
当天下午，我让所有人提前熟悉地形图，并安排了几组备用路线以防万一。沈珩负责外围警戒，周悦带着几个擅长潜行的成员从侧门进入，林悦则随我一同前往地下一层的目标机房。
夜色降临，我们悄悄出发。
实验楼依旧安静如死，但这一次，我们有了明确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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