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铸造的门户,悬在时光长河尽头,这里没有时空万道的概念!
这里是生灵的禁地!
是时光的源头!
无限大,又无限小。
时光之门,那青金色的纹路,如活物般流转,却锁不住,门后那片死寂的虚空。
青天帝主盘膝而坐,帝袍垂落的褶皱里,积着亿万年的尘埃,
他垂着眼,指尖漫不经心地,拂过膝前悬浮的一枚光点——那是他今日第一百零三次,尝试演化故人的虚影。
神力自帝躯深处涌荡,起初是细碎的金光,渐渐汇聚成朦胧的人形。
先是一袭白衣的剑修,握剑的手还带着少年时的凌厉,可不等面容清晰,虚影便如碎冰般消融;
再是身披战甲的将领,肩甲上的纹路,还凝着当年量劫的血痕,却在张口欲言的瞬间化作星屑。
“还是不行啊……”
帝主的声音很轻,轻得像要被虚空里的罡风吹散。
他从不在意其他,即使亿万仙人压境,道心也无丝毫动摇!
这种行为,他尝试了亿万年!
帝主抬起手,掌心还残留着神力演化时的温热,可那温度留不住任何东西。
留不住挚友临终时,递来的半块兵符,留不住恩师,最后一次为他整理的战袍,
更留不住那些在量劫里,笑着说“帝主先走,我们随后就来”的身影。
神力再次涌动,这一次演化出的虚影多了几分清晰。
是当年陪他在洪荒巷弄里,偷喝米酒的老臣,灰发里还沾着灶间的烟火气,
正举着个破了口的陶碗,笑着说“帝主,这酒烈,您慢些喝”。
帝主的指尖微微颤抖,想去碰那陶碗,可指尖刚穿过虚影的轮廓,老臣的身影就开始扭曲,
最后只余下一缕金色的神力,在他掌心打转了两圈,终究还是散了。
“永恒不灭又如何?”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笑声里满是疲惫,“连故人的影子都留不住,还敢称天地至强。”
虚空深处传来细微的震动,那是其他沉睡的至强者,无意识散发出的气息。
帝主抬眼望去,能隐约看到远处悬浮的几具“棺椁”。
那是用混沌石打造的容器,里面沉睡着曾与他并肩的存在。
他们和他一样,熬过了量劫,却熬不过永恒的孤独。
有的在沉睡中强行演化故人,结果神力反噬,伤及本源;
有的干脆封闭了五感,宁愿在混沌里做一场不醒的梦,也不愿面对这空荡荡的诸天万界。
“永恒不是自由,是囚笼啊。”
帝主靠在时光门户的门框上,帝袍滑落,露出肩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
那是当年量劫时,为了护住最后一批子民,被混沌魔神的利爪所伤。
如今这伤疤早已愈合,却在每一个深夜里隐隐作痛,提醒着他那场浩劫里失去的一切。
他望着诸天万界的方向,
那里曾是炊烟袅袅的凡间,是神音浩荡的神庭,是凶兽横行的蛮荒。
可现在呢?
神的城池成了断壁残垣,神庭的宫殿被混沌之气笼罩,蛮荒里的妖兽早已化作尘土。
只有他,只有他这个“失败者”,还守着这片死寂的天地,守着一堆连影子都抓不住的回忆。
这亿万年,他不断复苏,不断尝试,可这等境界,前进一步太难,太难!
“再进一步便是道……”
他喃喃自语,指尖划过时光门户上的纹路,
“可道在哪里?是让我忘了他们,还是让我看着这空荡荡的天地,再活亿万年?”
虚空里的时光风更烈了,吹得他的发丝凌乱。
帝主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量劫最后一刻的画面!
那是混沌魔神复苏的咆哮,
那是盘古斧光,撕裂天地的巨响,还有挚友们倒在血泊里,却依旧朝着他的方向,喊着“帝主,来生我等还跟着您!”
他猛地攥紧拳头,掌心的神力因情绪波动而翻涌,可再汹涌的神力,也换不回那些逝去的人。
“要复活他们,就要面对混沌魔神,面对盘古斧光……”
他低声重复着,声音里满是绝望,“那是连天道都不敢触碰的禁忌,我又凭什么去闯?”
时光门户上的青金色纹路,忽然黯淡了几分,像是在回应他的无力。
帝主靠在门框上,缓缓闭上眼,疲惫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神力在流逝——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活着”本身。
永恒的时光里,连神力都会变得迟钝,连记忆都会变得模糊。
他怕再等几亿年,他连故人的模样都会记不清,怕自己会变成一个只知道“活着”的行尸走肉。
当世的断壁残垣,是他就给未来的礼物,也是身为至强者的责任!
他不再关注太明玉完天,那里的一切让他心神不会有任何波动。
不知过了多久,帝主被虚空里的一缕异常气息惊醒。
他睁开眼,目光穿透层层混沌,望向时光长河未来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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