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甄玉娆的心存侥幸只能是妄想了。
四个阿哥里面三个都是假的,皇帝能想不到要去查查剩下那个吗?
而且这四个阿哥都一个共同点,若是按照月份来算,都是母亲承宠第一次就受孕!
沈眉庄不是第一次,但失宠后忽然求取恩宠,然后又拒绝承宠,她甚至可以说是一次就受孕了。
皇帝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可恨他当时实在没想到还能有这样的事。
竟然有这样的事!
他又忍不住想起四阿哥了,所谓四阿哥真的是他的孩子吗?
如果真是他的子嗣,冥冥之中总该有点儿血缘感应吧,他怎么会这么恨自己的孩子呢?
难不成是上天示警,四阿哥也不是他的?
想着想着,皇帝又吐出一口血来。
而甄玉娆和弘昆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弘昆的确不是他的孩子。
这一次,粘杆处的效率很高,顺带还查出了弘昆的生父是谁——慎贝勒。
在意识到自己一个阿哥都没有了的时候,皇帝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扎满了金针,皇帝什么都顾不得了,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杀了曾经的十七弟和二十一弟。
他的江山没有继承人的事,一定要瞒住外头的所有人。
皇帝几欲发狂,唯一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孙贵人的肚子上。
交代完心腹除掉那群人,又吩咐张保让皇后好好照顾孙贵人的肚子之后,皇帝终于撑不住气,又晕了过去。
再再次醒来,他的运气没有上一回那么好,中风了,话也说得艰难,口齿含糊不清,人也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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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
每一个顺利生下阿哥的妃嫔都通奸,每一个被顺利生下的阿哥都是别人的种。
偏偏,让宜修为了摆脱嫌疑放弃宫权又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皇上但凡还有脑子,就肯定能想到,她这个皇后绝对在暗中掺和了好几脚。
最少,最少,也是和冯若昭一样的知情不报。
对,她就是什么都想要。
宜修觉得自己很成功,裱糊匠似的糊弄了几十年,这才换来了她和皇上十几年的帝后相合。
这有什么不好?
她的夫君终于把她这个妻子放在了心上,而她也大权在握。
直到今天,皇上也不曾废弃她,还让她照顾孙贵人。
虽然孙贵人腹中的孩子是一个宫中巡逻的侍卫的,但那不要紧。
最重要的是,皇上终于什么事都不能避开她这个皇后了。
这难道还不算皇上的爱与看重吗?
宜修露出甜蜜而心满意足的微笑,纵然是姐姐,像自己这样,只怕也是要被皇上斥责的了吧,自己终于在皇上心中有超过姐姐的地方了。
这是她毕生的心愿,费尽心血好不容易才完成的,有什么不好?
在弘晖去了之后,宜修唯二的愿望就是这些了。
上天难道会这么残忍,连这点子微末心愿都不让她完成吗?
在这些年月中,宜修时常这样想,今时今日,她终于可以心甘情愿地说一声,上天有好生之德了。
她现在唯一的遗憾,只剩下那个了。
宜修在剪秋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她这把岁数在佛像前跪这么长 的时间,光靠自己是站不起来了。
剪秋轻声说道:“娘娘,人已经到了。”
宜修应了声。
随后,便带着她们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随着现任主人的衰败,好像也失去了往日的威严。
宜修的人抬着一个大箱子,张保自然要拦。
宜修说道:“都是些药材,皇上成了这样,本宫不能不尽尽心意,若是能用便用,不能用,放在库房里以防万一也是好的。”
张保略看了一眼,他的主子躺在床上生死不知,他对着皇后也没那么硬气。
皇后不强迫养心殿的人一定要用承乾宫带来的药材,张保也就没再说什么。
箱子抬了进去。
宜修坐在皇上躺着的床榻边,眼神专注地盯着皇上。
仿佛又回到了刚入府的日子,府上别的女子都比不上她,皇上最重视的就是她,最疼爱的也是她。
还对她许下了一辈子的承诺。
宜修看了看手腕上两个翡翠圆环,温柔微笑起来,说是一辈子,就一定要是一辈子才行。
她眷恋地摸了摸皇上的脸,上面已经皱纹密布,不过不要紧,这是皇上,这是她的夫君啊。
好一会儿,宜修才站起身来,看了眼旁边站立的女人,吩咐道:“好好照顾皇上。”
那女人屈膝应下,乖顺得很,就是眼神有几分呆滞,瞧着像是被吓着了。
张保见皇后离开,也便跟着离开了,若不是皇后在这儿,他要做的事情多着呢。
前朝动荡不安呀。
深夜,留守的那太监忽然从假寐中站起来,退出门去。
一只哆嗦的手,打开了皇后带进来放在旁边的箱子,搬出上面一层药材盒子,悄无声息地将下层的重物拖了出来。
只是殿内仍时不时响起忍耐不住的作呕声。
那重物被搬到了床榻上,规整摆在皇帝身边,常驻此地的院判顶着满头冷汗开始为皇上扎针。
作呕声变成了一男一女两道,其中又夹杂着上下两排牙齿磕碰的颤抖声。
皇帝醒来了,脑子昏昏沉沉的,在朦胧的光照下,看见了正对眼前的那东西。
“呃!呜呜!!呃……umm!#@E$!”
他顿时就想要往后退去,但碍于身子的无力,却不能做到,只能在原地打起摆子来。
他的眼前赫然是一张熟悉的死人面孔。
灰白的,美丽的。
属于多年前那个夜晚的纯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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