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沈清瑶有一种自己也死在这个世界的感觉。
她着急万分，但是疲惫让她缓缓闭上眼睛。
沈清瑶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已经睡了一觉。
乔玉芬万分感谢这些邻居，张罗着让他们到时候来家里吃饭。
耳边是这些嘈杂的声音。
没多久，沈清瑶总算是知道自己怎么了。
食物中毒。
医生问沈清瑶是不是吃了河豚。
河豚有毒她知道。
那河豚长什么样，变成鱼片之后是什么样她不知道啊。
沈清瑶想着只要能缓解疼痛，说她吃了河豚就河豚吧。
医生很快给沈清瑶上药。
沈清瑶坐在长椅上吊水，乔玉芬就守在她身边。
这一夜，两人都折腾了很久谁也没睡。
沈清瑶再次醒来，是乔玉芬告诉她针打完了。
两人回家的时候，天亮了。
早餐店开摊了。
乔玉芬要了两碗白粥。
“还难受不瑶瑶？”
沈清瑶恹恹地，摇摇头。
“怎么好端端的，吃什么河豚？”
乔玉芬听过这个东西。
年轻的时候，有些从外面打工回来的人带回来的。
当时大家都不知道这是什么。
后来，都吃坏了才有人去研究这是啥。
这也是乔玉芬第一次听见这个名字。
当时大家都想着有吃的就行，谁也没管能不能吃。
毕竟吃坏了，反正也能治。
结果没想到，沈清瑶自己还找来吃了。
听着乔玉芬的数落，沈清瑶说不出话来。
她叹口气，拿着勺子一口口吃着粥。
等沈清瑶磨蹭着回到家，见到家门口有一个身影。
那个人抱着自己，就这样蹲在沈清瑶的家门口。
沈清瑶有些迟疑。
这个人，好像是蒋玉婷。
当她拖着身体走上前，蒋玉婷抬起头。
见到沈清瑶，她直接就抱住了她。
“瑶瑶，你怎么不在家啊，为什么没人给我开门啊！”
蒋玉婷还怀着孕，眼泪说下来就下来。
沈清瑶当即就抱住了她。
“你别哭你别哭。”
乔玉芬见到蒋玉婷突然间来了，甚至还什么东西都没带。
她一个劲怀疑着。
沈清瑶让乔玉芬先进去打开房间的灯，乔玉芬照做。
沈清瑶把人扶进去，蒋玉婷的眼泪依旧没停。
她坐在凳子上，肩膀一抖一抖。
沈清瑶眼中带着心疼，刚刚触碰到蒋玉婷的手，她就浑身发抖。
她冰凉的手让沈清瑶感受到了寒冷。
沈清瑶给蒋玉婷找来一块毯子，盖在她身上。
“你怎么来的BJ？”
“苏商呢？”
沈清瑶眼中满是心疼。
泪水模糊她的视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生过病的原因。
她摇摇头，“你让苏商来找我吗？”
听着蒋玉婷的话，沈清瑶反应了好一会。
什么叫找。
看了一眼蒋玉婷的打扮，沈清瑶忘记了呼吸。
她把毯子给蒋玉婷裹紧，“你没回家？”
“我要是回家了，又会被关起来，我爸让我嫁给高书桓。”
“我们只见过一次，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我只见过一次的男人？”
“就因为他是银行家的儿子，就因为我们家这几代唯一一个女生？”
蒋玉婷的话语里，充满了不甘。
她咽不下这口气，甚至眼中都是失落。
蒋玉婷摸着自己的肚子。
乔玉芬出来的时候，恰好见到了。
她不动声色送上一杯热水，把沈清瑶给拉到了一边去。
“瑶瑶，她这......”
“外婆，她不想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跑来BJ投奔我们，您别说漏嘴了。”
沈清瑶不知道乔玉芬想说什么，但是很显然刚刚的对话她听见了。
乔玉芬的注意力更多地是放在蒋玉婷的肚子上。
察觉到乔玉芬的视线，沈清瑶看了过去。
蒋玉婷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就是肿了一些。
她的脸更为明显，以前一双一大眼睛，现在却觉得眼神里的光也暗淡了很多。
“她怀孕了？”
乔玉芬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沈清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语塞。
那边的蒋玉婷一小口一小口喝着热水，眼泪依旧悄然落下。
她时不时抬手给自己擦掉眼泪。
看起来，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有，外婆你别瞎说。”
这这个世界，对女生来说清白很重要。
尤其是蒋玉婷这样的人，一旦被指责，不少看戏的。
沈清瑶的心跳加快。
乔玉芬的眼神犀利，一口咬定。
“你们骗不了我，我见过那么多怀孕的，知道了怀孕是什么样子。”
随后，乔玉芬就只剩下叹气。
“很晚了，先让她休息，看她也舟车劳顿了。”
乔玉芬拿出一床新的厚被子，放在蒋玉婷的床上。
沈清瑶帮着铺床。
“我睡一觉，早上给她煲点鸡汤，你哄着她吃点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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