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上当了。
天杀的布鲁斯韦恩，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2.
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针对哥谭公司和加菲尔德林恩的计划如下。
首先让韦恩集团竞标参选哥谭慈善项目，使得韦恩集团成为他们的下一个目标。
之后我扮演成布鲁斯韦恩，和蝙蝠侠一起在韦恩塔里静静等候加菲尔德林恩自己送货上门。
计划的前半部分进行的很成功，就是蝙蝠侠和加菲尔德林恩的打斗动静有点大，后者的流体炸药炸毁了韦恩塔近百块玻璃和门。
但由于加菲尔德林恩的喷气装甲有着出乎我们意料的速度，蝙蝠侠跟丢了他。
于是，韦恩塔的修缮重建工作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我头上。
好吧，我对这个安排没有什么怨言，毕竟这确实算的上是「必要时刻」。
但后面的发展就完全在我的预计之外了。
一开始确实是像他所说，他在把萤火虫逮捕进GCPD后就重新接手了主要公务。
萤火虫（Firefly）就是加菲尔德林恩，他疑似患有「纵火癖」。哥谭公司的高管利用这一点，为他打造了一套可以在空中高速移动的放火装甲。
蝙蝠侠费了不少功夫才从哥谭的旮瘩角落里找到了这个人的据点。
据说这两人还在哥谭大桥上来了一场猛烈刺激的空中追逐战。
有点偏题了，总之，在萤火虫事件告一段落时，我们的合约还是按照计划进行的。
但不过半个月，哥谭又出现了一只在空中乱蹿的人蝠（Man-bat）。
紧接着又蹦出来一个喜欢在钻石区活动的企鹅人（The Penguin），和热衷于在东城区街头称霸的黑面具（Black Mask）。
这俩人还没抓到呢，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只钟情于各大博物馆的猫女（Cat Woman）。
笑死，这下每时每刻都成了「必要时刻」。
而说好会「负责主要公务」的某只蝙蝠，已经近三个月没有提起过韦恩集团有关的话题了。
第一个月的时候，卢修斯还会把文件发给布鲁斯韦恩，大半天未读未回之后，再转手抄送给我。
第二个月他就干脆直接发给我了。
「反正最后都是您来，我们就省掉中间那个不重要的步骤吧。」卢修斯如是说。
我对此只能说：“Fxck you，Batman.”
3.
“韦恩先生，有人找您。”韦恩塔顶楼接待员奥莉维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嗯？我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应该没有人预约见面才对。
难道又是卢修斯？但他有事一般不会跑上来，他更喜欢电话联系。
思考间，我正在找开瓶器的动作停了下来，将没开封的红酒放回玻璃侧柜，提声道：“进来吧。”
厚重的大门打开，出现在门口的是潘尼沃斯。
“许久不见，布鲁斯少爷。”他单手拎着一个大袋子，脸上挂着熟悉的微笑。
“潘、阿尔弗雷德？你怎么来了？”我从总裁办公桌后起身，迎上去接过他手里的大袋子。
一入手，沉甸甸的分量让我略感诧异。
这装的什么，还挺沉。
潘尼沃斯温声道：“您可以打开看看。”说话间，他反手将大门合上，隔绝了外面竖起耳朵的接待员。
袋子里面装着一大一小两个盒子。
大的里面是排列整齐的两排DVD盒，像韦恩庄园的储物架上一样按照出版年月排序。
“噢，潘尼沃斯……”我承认我有些愣住了。
潘尼沃斯却是眨眨眼，“还有一个呢。”
或许是天气有点冷了，我感到手指有些僵硬，小盒子上的密封拨片用了两次才打开。
打开的瞬间，一股蛋奶混合的香味裹挟着蜂蜜的甜味散发出来。
是松饼和一小盒分装的蜂蜜。
“你真是太贴心了。”我干巴巴的感慨听起来大概像人机。
4.
“您知道现在坊间对布鲁斯少爷的风评已经完全变样了吗？”
在我问起潘尼沃斯来着的原因时，他这么说。
“风评？”我确实很久没有关注这个了。
但布鲁斯韦恩的风评一直以来不都是一个样吗？花花公子，挥金如土，玩世不恭……
啊等等！
我想到我这段时间顶着布鲁斯韦恩的皮干了些什么。
先是一周在办公室办公时长超过40小时，后面更是干脆住在了韦恩塔顶楼起居室。
除此之外，我还新闻采访社交晚宴一个不落，最重要的是，我已经超过一个月没有勾搭过新的女伴了！
“39天，布鲁斯少爷。您已经39天没有给媒体们写粉色新闻的机会了。”潘尼沃斯提醒，“顺带一提，您已经43天没有回韦恩庄园了。”
“……这确实是我的失误。”我揉了揉额角，“最近需要处理的事情有点多。”多到让我下意识回到了玛莎韦恩总裁的状态。
潘尼沃斯对我业务量增加的源头有所了解，“我会提醒我们的义警先生减少一些对韦恩产业的损耗。”
是的，我的烦恼源头基本都是来自于蝙蝠侠。
一方面是问责。最近奇形怪状的精神病犯层出不穷，蝙蝠侠的存在在小范围内早已不是秘密。而蝙蝠侠的高科技装备也隐隐约约地指向了韦恩科技。
短短几周内，我已经收到了大量来自哥谭贵族、同行公司、以及高层人员的委婉谴责。
另一方面则是战斗损耗。蝙蝠侠打斗的时候往往很少对建筑物造成破坏——在没有韦恩所属的情况下。
这个家伙，仗着自己是韦恩的顶头大老板，对自己的产业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若是有人做一个「蝙蝠侠战损统计报告」，绝对会发现韦恩集团的损耗甩了第二名一大截。
哈哈，不知道的人估计还以为蝙蝠侠和韦恩有仇呢。
5.
不行，这个必须要让布鲁斯韦恩自己来处理，我才不代劳。
6.
“对了，小玛莎小姐。”潘尼沃斯临走前对我说道：“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
嗯？圣诞节怎么了？
“韦恩庄园能有机会在今年圣诞节集齐所有的韦恩家庭成员吗？”他问。
7.
我在韦恩家过圣诞？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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