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贝恩的膝击砸在了我的左手小臂上。
强烈的冲击使我的视野快速倒退，但视线的中心依旧锁定在贝恩的身上。
从金库门口遭遇的瞬间开始，我的计划就已经开始运作。
先是减少正面冲突，让他以为我就是身受重伤的蝙蝠侠。
冰冻炸弹可以降低他身后管道里液体的流速，并延缓他的思考。
故意暴露行踪，让他打破我身后的墙壁。用早就布好的绳索拉开距离，将其引到现在这个位置。
在贝恩的左脚向前迈出，抵达我预计的位置时，我低喝一声，“就是现在。”
贝恩头上的天花板炸开，一道半人粗的水柱倾泻而下。
在他被水柱浇淋的瞬间，蝙蝠镖从我手中飞出，打在了他身侧同样被水柱覆盖的电箱上。
贝恩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惨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我揉了揉脱臼的左手，嘎巴一声将它接回去，“好在他的皮肤虽然防弹，但不绝缘。”
不过绝缘也没关系，还有几个后备计划在等着他。
2.
“你刚刚被他打到了。”
头盔里，布鲁斯韦恩的声音传来。
我对着电箱补上一镖，防止贝恩中途醒来，同时回复道：“动量吸收护腕，感兴趣的话回头告诉你技术点。”
耳机那边便又没动静了。
护腕的灵感来自超女王的神器银镯。在韦恩技术的支撑下，它顶多算是神器的劣化版，不过也能承受住终极人的热视线至少十秒。
托它的福，在贝恩那堪称全力一击的进攻下，我的左手只是脱臼，复位之后或许会肿几天，这种我都不会称之为「受伤」。
从作战计划开始布鲁斯韦恩就一直在线，虽然他手脚都打着石膏，但他应该是在一心两用，一边组装着他的动力装甲，一边关注着这边的战况。
动力装甲是他的后备计划，他没提，但我对此心知肚明。
我在刚到达蝙蝠洞的时候就看到了那套未组装完成的黑漆漆战甲。很明显，设计思路来源于我的047。
从敌人、从盟友身上的装备学习与借鉴，看来韦恩们都喜欢这么干。
3.
之后的几天我基本保持着睡觉——给布鲁斯韦恩的动力战甲提意见——夜巡——回来睡觉的循环。
布鲁斯韦恩对我代替他夜巡的举措颇有微词，他认为他的装甲完成后，他就可以基本恢复行动力。
我说：“我不会抢你的哥谭，黑暗骑士。”
我戳着他身上的石膏，向他身后缺了根胳膊的动力装甲瞥了一眼，“你要是想顶着断手断腿穿战甲是你的自由，但那也得等你把装甲装好。”
他依旧嘴硬，手上拧着螺母说道：“装甲明天就能投入使用了。”
“是是，然后你要穿着未经测试的新装甲上战场吗？真是勇猛。”我鼓掌讽刺。
他看起来还想说什么，但是被潘尼沃斯叫住了。
老管家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声道了一声“布鲁斯少爷”，布鲁斯韦恩便哑了火。
打着石膏的年轻战士僵在原地，好似叹了口气，又仿佛轻轻笑了一下。
4.
我其实从未「夜巡」过。
这种感觉有些新奇。
和刚来到这里时的四处飘摇不一样，夜巡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后，在城市的上空巡查。
头盔内部装载着微型无线电接收器，可以窃取周围的通讯信息。而夜巡需要做的就是同时收听耳机里和外界的声音，判断哪里需要义警的出现。
而没有紧急情况的时候，可以暂且停在滴水兽上小憩一会儿。
连绵的细雨打在我的头盔上，和无线电的背景音混杂在一起。低头远眺，城市的霓虹在雨滴的散射中晕开，一时间有些晃眼。
在某一瞬间，我仿佛能听见整座城市的喜怒哀乐。
我不可遏制地想起了上一个世界——我从未像现在这样俯瞰过哥谭。
那座哥谭也和这里的景色一样吗？
在枪声再次响起之前，这些无用的杂念在我脑海中褪去。我穿着黑色的战衣，张开翅膀，落进哥谭霓虹的阴影里。
5.
夜巡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在面对一群人，即便有着再好的体术和体力，挨两下枪子也是难免的事。
但夜巡的时间却是我来到哥谭后最放松的一段时间。
比起在家庭影院翻看影片的空虚，这种忙碌着什么的充实感更让我感到满足。
遭了，我成卷王了。
耳机里传来一声细微的炸裂声，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冰块碎裂的声音。
是布鲁斯韦恩在蝙蝠洞里实验冰冻炸弹。
我闷笑一声，提醒道：“小心点，冰弹要是炸在皮肤上了，最少也要两个小时才会完全融化。”
他的声音有些远，“你下次可以早点提醒。”
哈哈哈哈，看来是炸身上了。
不过他身上还有石膏在，问题不大。
蝙蝠侠的动力装甲在昨天已经组装完毕了，但布鲁斯韦恩的石膏还没拆，暂时还无法进入测试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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