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曦媃扒着凌疏妡的胳膊不放，脑袋歪着抵在她的肩头，发丝蹭得人发痒。
“你现在怎么这么粘人……”
凌疏妡手里捏着小说，视线却被她挡去大半，语气里满是无奈。
她转头看向扒着自己的人，眉头轻轻蹙起：“以前我也没这么粘着你啊……”
慕曦媃不说话，只是仰头冲她弯了弯眼，扒得更紧了些。
凌疏妡看着她这副模样，终究是没了脾气，任由她黏着自己。
她正常起来，慕曦媃就变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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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悦柠一路追着愔歆的脚步，“我真不知道……”
愔歆捧着书，脚步没停，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最先接触她们两个的是你，最后把烂摊子丢给我的也是你。
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谢悦柠摊开手，刚要张嘴细说其中缘由，抬眼却见愔歆已经走远了几分。
她连忙加快脚步追上，
“我要是早知道，怎么可能不跟你说？”
“那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愔歆停下脚步，侧过脸看她，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我？”谢悦柠一时语塞，
这咋回复？
什么叫“那你为什么会不知道？”
小孩子吗？
愔歆已经转回头，自顾自走到书架前整理东西，将怀里的书一本本放进格子里。
谢悦柠快步走到愔歆身侧，侧身拦了下她的动作，
“凌疏妡当初跟我说，她是水妖。”
听到这，愔歆整理书籍的手一顿，抬眼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水妖能变成九尾狐？”
“……”
这一点谢悦柠其实早就觉得奇怪，可她除了心里犯嘀咕，根本找不到头绪。
一直默认是琼羽汐在背后动了手脚。
灵妖……这种存在，她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
谁能想的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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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烦啊……”
凌疏妡语气里满是无可奈何的轻叹，像是被缠得没了辙的纵容。
慕曦媃歪头看着：“你嫌我烦？……”
凌：“……”
她浑身卸了力似的往后一倒，直直躺平，双手盖住脸，闭着眼不想动弹。
被这么黏着缠了半天，是真的觉得心累。
慕曦媃立刻跟着躺下，胳膊自然地搭在她身侧，脑袋往她颈边凑了凑。
“啊……”凌疏妡从喉咙里溢出一声绵长的无奈哼声，侧头看着黏过来的人，“你现在咋变成这样了……”
慕曦媃不语，只是一味地蹭着。
凌疏妡被她蹭得没了脾气。
“这很正常嘛，”慕曦媃蹭够了，才慢悠悠开口，“我们都可以不同的性格随意转换。”
“那你换回来。”
“不要。”
这样才能名正言顺地贴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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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这个时候，不应该好好讨论讨论吗？”
“讨论什么？”
愔歆整理书架的动作没停，声音冷冷的，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
谢悦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浅笑，刚要迈步上前，眼角余光瞥见有人朝这边走来，脚步一顿，瞬间侧身躲到了书架后面。
学生：“愔歆老师好~~”
愔歆：“嗯，好——”
完全当谢悦柠不存在的样子。
等人走远了，谢悦柠才从书架后探出身，追了上去。
……
愔歆低头摆弄着咖啡机，蒸汽缓缓升腾，模糊了她的侧脸，
“郗霖跟我解释过，现在的慕曦媃，基本没有失控的风险。”
“嗯？”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反正……算了。”
愔歆顿了顿，终究还是把琼羽汐埋下种子、慕曦媃需依赖凌疏妡灵气的细节全盘托出。
空气陷入沉默，谢悦柠坐在椅子上，手抵着下巴，指尖轻轻摩挲着下颌线，眼神沉凝地思索着。
“看来跟凌疏妡的人比起来，我们还是太小儿科。”
愔歆端着咖啡杯的手顿了顿，抬眼瞥了她一眼，眼底翻涌着几分无语。
下一秒，头顶的灯光突然毫无征兆地闪了闪，暖黄的光晕骤然暗了一瞬，又迅速亮起。
“嗯？”
愔歆握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天花板的吊灯上，眉头轻轻蹙起。
电力系统出故障了？
谢悦柠也瞬间顿住了刚要出口的话，身体下意识地绷紧，视线飞快地扫过四周。
原本静谧的屋内，此刻因灯光的异动添了几分诡异。
…
“唉？怎么了？”
“停电了吗？”
此起彼伏的声音很快在知墨斋里响起，原本各自安静看书、整理典籍的人纷纷抬头，脸上带着困惑与些许慌乱。
因为，这电灯一闪一闪，而且每一个闪烁的频率都不一样，就像是在……玩弄所有人。
不对劲……
谢悦柠指尖迅速点在耳侧的耳机上，
“桉桉，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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