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古籍记载,初代守夜人封印星骸的地方,应该在北境冻土的深处,靠近极寒之地。”墨尘指着地图上一片空白的区域,“这里没有任何标记,据说是一片永久冰封的荒原,连飞鸟都无法越过。”
赵磊回头插了句嘴:“永久冰封?那咱们的马车能过去吗?不行我就再改改,给车轮装上破冰装置。”
“先不急。”楚临风说,“我们先到三百里外的荒原,找到夜宸说的能量屏障,看看能不能突破,再做下一步打算。”
马车在荒原上行驶了三日。起初还能看到零星的枯草和低矮的灌木,随着不断向北,植被越来越稀少,地面渐渐被薄冰覆盖,空气中的寒意也越来越浓。到了第四日清晨,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楚临风掀开窗帘问道。
赵磊指着前方:“你们看。”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前方的荒原上,一道无形的屏障横亘在天地之间。屏障看不到实体,却能清晰地看到空气在那里扭曲,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屏障之后,是一片白茫茫的世界,连天空都被冰雪覆盖,透着彻骨的寒意。
“这就是能量屏障。”夜宸沉声道,“里面的能量波动很混乱,有共生体的气息,还有……星骸的气息。”
墨尘拿起玉佩,玉佩在他掌心剧烈震颤,光芒变得异常耀眼。“玉佩在回应里面的能量。”他说,“这里应该就是星图上那片残缺区域的边缘。”
楚临风跳下马车,走到屏障前。他伸出手,指尖刚触碰到屏障,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排斥力,像是有无数根冰针刺向他的指尖。他掌心的守夜人印记亮起,金色的光芒与屏障的能量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屏障很坚固,强行突破会耗费大量体力。”楚临风收回手,对众人说,“墨尘,你的玉佩能与里面的能量共鸣,或许能找到屏障的薄弱点。”
墨尘点头,走到屏障前,将玉佩举过头顶。玉佩的光芒越发耀眼,一道淡白色的光柱从玉佩中射出,落在屏障上。屏障的能量波动瞬间变得剧烈起来,原本扭曲的空气像是被撕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冰封的荒原。
“找到了!”墨尘眼中一亮,“那里的能量波动最弱。”
赵磊立刻跳下车,从车厢里拿出工具,开始改造马车:“我给马车装上推进装置,咱们冲过去!”
片刻后,马车的两侧装上了两个小型的机械推进器,发出低沉的轰鸣声。赵磊跳上马车,对众人喊道:“坐稳了!”
他拉动操纵杆,推进器瞬间爆发,马车像是离弦的箭般,朝着屏障的薄弱点冲去。穿过屏障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风扑面而来,车厢剧烈晃动了一下,随后便平稳下来。
众人掀开窗帘,眼前的景象让他们瞠目结舌。屏障之后,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封荒原,地面覆盖着厚厚的冰层,晶莹剔透,像是一面巨大的镜子。远处的山脉被冰雪覆盖,棱角分明,像是沉睡的巨兽。天空是铅灰色的,飘着鹅毛大雪,寒风呼啸,卷起地上的冰碴,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里就是北境冻土?”林溪喃喃道,眼中满是震撼。
就在这时,夜宸突然按住胸口,脸色变得苍白:“有共生体的气息,就在前面。”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冰层上,躺着一个巨大的身影。那身影像是一只巨大的飞鸟,翅膀被冰雪覆盖,身体僵硬,显然已经失去了生命迹象。
楚临风等人立刻下车,朝着那身影走去。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只共生体,通体雪白,翅膀上布满了复杂的纹路。只是此刻,它的翅膀已经断裂,身体上嵌着几块黑色的碎片,碎片泛着诡异的光芒,像是某种金属,却又带着生命的气息。
“这是星骸碎片。”墨尘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碎片,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它嵌进了共生体的身体里,吸收了共生体的能量,导致共生体死亡。”
赵磊皱着眉:“这么说,北境的共生体都遭到了星骸碎片的袭击?”
夜宸望着远处的荒原,眼中满是担忧:“不止。我能感觉到,前方还有很多这样的共生体,它们的能量正在被星骸碎片吸收。如果任由这种情况发展,整个北境的共生体都会死亡,到时候,星骸的封印可能会彻底松动。”
楚临风站起身,望着漫天风雪:“看来我们必须加快速度了。墨尘,根据玉佩的指引,星骸的封印之地在哪里?”
墨尘拿起玉佩,玉佩的光芒指向荒原的深处:“在那里,大概还有一百里的路程。只是前面的路况不明,恐怕会有更多危险。”
“不管有多少危险,我们都必须去。”楚临风沉声道,“守夜人的职责,就是守护这片土地,阻止灾难的发生。”
众人重新登上马车,继续朝着荒原深处驶去。风雪越来越大,能见度越来越低,马车在冰层上行驶得异常艰难。赵磊全神贯注地操控着马车,时不时躲避着地面上的冰裂缝。林溪则拿出药材,给众人准备着驱寒的汤药。墨尘紧握着玉佩,感受着里面传来的能量波动,指引着方向。夜宸则闭着眼睛,感知着周围的能量变化,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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