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魔焰焚天：符文泣血战魔王
第一节 深渊之门的回响
硫磺的气味像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楚临风的喉咙。
他站在深渊之门的拱顶下，抬头是交错扭曲的黑石梁柱，每一道缝隙里都渗出粘稠如沥青的魔气。地面上用无名尸骨镶嵌的法阵正在缓缓转动，十二道漆黑的光轮托起中央一座悬浮的祭坛，祭坛之上，魔王阿加雷斯的轮廓在翻涌的暗影中若隐若现。那不是实体，更像是由纯粹的恶意凝聚而成的漩涡，偶尔有狰狞的面孔在暗影中一闪而逝，发出无声的尖啸。
“人类，”一个声音直接在楚临风脑海中炸响，带着铁锈与腐肉混合的质感，“你身上有光的气息……还有‘那些东西’的味道。”
话音未落，祭坛周围的十二道魔气光轮突然加速旋转，每一道光轮都射出一道漆黑的射线，如同十二条巨蟒扑向楚临风。他早有准备，玄铁剑横斩而出，剑身上流转的青色符文爆发出刺目光芒，将迎面而来的射线斩碎成漫天飞溅的墨色火星。但那些火星落地即化为爬行的暗影触手，顺着石缝向他脚踝攀爬。
“小聪明。”魔王的声音带着嘲弄。整个深渊之门开始震动，拱顶上的黑石纷纷剥落，露出后面更深邃的黑暗。楚临风猛地跃起，一道水桶粗的魔气柱从他刚才站立的地方喷涌而出，将地面轰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坑洞。他在空中拧身，玄铁剑划出半圆，借着下坠的力道劈向祭坛——这是他与九尾狐商议好的战术，先破坏祭坛的能量节点，打乱魔王的施法节奏。
然而剑尖即将触及祭坛边缘时，一层透明的魔气屏障突然展开。楚临风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撞在剑身上，整个人如遭雷击，倒飞出去撞在石柱上。“咔嚓”一声，背后的石柱裂开蛛网般的纹路，口中腥甜翻涌，他强行咽下涌上喉咙的鲜血，抬眼看向祭坛。
魔王的身影变得清晰了一些。那是一个高大得不合比例的人形轮廓，头颅是燃烧着幽蓝鬼火的空洞，双手各握着一柄由骸骨与暗影构成的巨斧。他缓缓抬起头，空洞的眼眶锁定楚临风，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接近‘座席’吗？”
第二节 暗影绞杀
战斗在瞬间进入白热化。
楚临风不再试图强攻祭坛，而是利用深渊之门复杂的石柱结构游走。魔王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每一次挥动巨斧都带起撕裂空气的尖啸，黑色的斧风刮过石柱，立刻留下深可见骨的灼痕。有好几次，楚临风刚躲过斧刃，地面就被魔气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凹坑，腾起的白烟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将他袖口的布料蚀出细密的孔洞。
“你的速度很快，人类。”魔王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但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技巧不过是孩童的把戏。”
话音未落，楚临风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无数暗影触手从裂缝中钻出，如同活物般缠向他的四肢。他挥剑斩落，却发现触手斩之不尽，反而越缠越紧。更可怕的是，触手接触到皮肤的地方传来刺骨的寒冷，仿佛要将他的血液冻结。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正在被快速消耗，玄铁剑上的符文光芒也随之黯淡下来。
“糟了！”楚临风心中一沉。他想起九尾狐说过，魔王阿加雷斯擅长操控暗影能量，能吸取对手的生命力与魔力。刚才的游走消耗了太多体力，现在又被触手缠住，陷入了被动。
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头脑瞬间清醒。灵力灌注于双腿，猛地一蹬地面，借着反作用力向上跃起，同时玄铁剑舞出一片剑花，将缠绕的触手斩断。但就在他升空的刹那，魔王的巨斧已经带着撕裂风声劈来。
避无可避！
楚临风将玄铁剑横在身前，同时运转全身灵力护住要害。“铛——”一声巨响，仿佛天地都在震动。他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撞在剑身上，手臂传来一阵剧痛，虎口瞬间崩裂，玄铁剑“嗡”的一声发出哀鸣，险些脱手飞出。整个人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去，重重撞在深渊之门的石壁上。
“噗——”这次再也忍不住，一大口鲜血喷洒在石壁上，将古老的符文染成刺目的红色。楚临风滑落在地，单膝跪地，左手撑着地面，右手勉强握着玄铁剑，剑尖拄地，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
魔王一步步从祭坛上走下，脚下的魔气凝结成实体阶梯。他俯视着楚临风，幽蓝的鬼火在空洞的眼眶中跳动：“放弃吧，人类。你的挣扎，不过是在延长痛苦。”
楚临风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鲜血浸湿，贴在苍白的脸上。他看着魔王步步紧逼，能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毁天灭地的黑暗力量正在压缩周围的空气，让他呼吸都变得困难。体内的灵力所剩无几，多处经脉在刚才的巨力撞击下受损，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撕裂般的疼痛。
难道……真的到此为止了吗？
他脑海中闪过九尾狐焦急的脸庞，闪过神秘援军们浴血奋战的身影，闪过那些在黑暗势力统治下受苦的百姓……不，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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