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板上的刻痕在风中微微泛着光,像是刚被沙粒擦过。倩儿蹲下身,手指轻轻拂去表面浮尘,那行“钥匙已现,只待开门人”依旧清晰。
她从腰间取下丹匣,打开封印符,将符纸取出。贝贝凑过来,耳朵贴着符纸边缘,鼻子抽了抽,“这味道……不是魔气,也不是灵力,有点像你那天唤醒引雷梭时流出来的光。”
乐天拨了下琵琶弦,声音低沉,“他们留下这个,肯定不想我们看不懂。可要是真想让我们看懂,干嘛还藏一层?”
碧落仙子站在一旁,药杵簪轻转,“也许不是藏,是保护。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星辰没说话,目光落在“钥匙已现”四个字上。他伸出手,指尖触到石面的瞬间,掌心忽然一热。那热度不像烧灼,也不像刺痛,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轻轻敲。
他皱眉,体内雷气自然流转,一丝紫金光芒顺着指缝渗入石纹。刹那间,整块石板亮了起来。
半幅图案浮现——一只展翼的鹰,爪中握着断裂的锁链,双翅划出雷弧,正是蓝氏家族千年未现的图腾。
“这是你们家的标记?”乐天瞪大眼。
星辰盯着那鹰,喉咙动了动,“小时候见过一次,在祖祠最深处的墙上。长老说,凡族人不得直视,违者禁闭寒潭三日。”
“那你现在看了,要不要也跳下去?”乐天干笑一声。
没人接话。
碧落走近石板,指尖划过图腾边缘,“这不单是家徽。你看这里——”她指向鹰眼位置,“有个小缺口,形状像断刃。我在《九域封纪》残卷里见过类似记号,标注为‘守门者之契’。”
“守门者?”倩儿抬头。
“书上说,归墟之门由四大血脉共镇,其中雷源一支,出自蓝氏。每代必有一人觉醒雷体,以身为引,维系封印运转。”碧落声音放低,“代价是,活不过三十。”
空气一下子静了。
乐天咧了咧嘴,“这谁定的规矩?天道?还是某位老祖宗喝多了写的遗嘱?”
“都不是。”贝贝突然开口,尾巴炸了一下,“我闻到了……那种气息。和那天在火海里那个白袍人的味道一样。他站在凤凰背上,手里拿着梭子,脚下是裂开的地缝。那时候,门还没关。”
众人看向它。
“你是说,最早的封印,就是你们这些‘守门人’做的?”倩儿问。
贝贝点头,“但他们不是自愿的。他们的魂被钉在门框上,一代接一代,轮回不断。你以为是荣耀,其实是囚笼。”
星辰后退半步,靠上身后石柱。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雷光在指节间游走,忽明忽暗。
“所以我的雷体……不是天赋?”他声音很轻,“是早就安排好的?”
“不一定。”倩儿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觉醒雷体的人是你,不是别人。就算血脉有因,走这条路的是你。”
“可如果我只是个容器呢?”星辰抬眼,“如果我生来就是为了消耗,为了填补那个门的裂缝,那我和傀儡有什么区别?”
乐天把琵琶往地上一放,走过去拍他肩膀,“你要是容器,那也是个会骂人、会偷偷藏糖、还会给师弟妹塞护心丹的容器。哪有这么暖的罐子?”
贝贝哼了一声,“而且你剑柄上那只兔子,是我雕的。要真是命定工具人,它早该消失才对。”
碧落也道:“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封纪》写的是‘必有一子’,没说哪一个。你十二岁破冰而出,打破的就是宿命第一环。”
星辰沉默许久,雷光渐渐收拢回体内。
他抬头看向墙壁,“还有别的字吗?”
碧落点头,走向旁边岩壁。她手掌贴上去,灵识缓缓探入。片刻后,墙面浮现出一行古文:
**“雷源不灭,血继长存;代代献祭,守门之人。”**
再往下,字迹变得模糊,只能辨出几个词:
“叛族者……斩情绝念……归墟重启……”
倩儿跟着上前,将净化之力注入墙面。随着光芒渗透,一段画面缓缓浮现——
远古战场,风暴肆虐。一名玄甲男子立于天地裂缝前,双手高举长剑,雷光贯顶。身后无数族人跪伏在地,有人抬着棺木,有人焚烧族谱。男子转身时,面容依旧模糊,但他腰间的剑穗,与星辰如今佩戴的一模一样。
画面最后定格在他踏入裂缝的背影,门在他身后闭合,天空落下血雨。
“那是……你的先祖?”倩儿低声问。
星辰没回答。他的手紧紧攥住剑柄,指节发白,雷光再次窜出,却被一股温和力量缓缓压下。
是倩儿的手覆在了他的手腕上。
她的掌心温热,净化之力如细流般流入他体内,安抚躁动的雷气。没有说话,只是站着,离得很近。
“若真是命运选你,”她终于开口,“那我们陪你走完这条路。不是作为守门人,而是作为星辰。”
乐天笑了下,重新抱起琵琶,“管他什么宿命,反正咱也不是第一次改命了。上次我还把毒丹吃成甜糕呢。”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仙途萌宠缘:双仙欢闹逆袭路请大家收藏:(m.xtyxsw.org)仙途萌宠缘:双仙欢闹逆袭路天悦小说网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