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制造出来的那些力量、速度、防御增强药剂，效果猛烈但副作用惊人。”
“以及让人说话结巴的‘磕巴粉’，乃至那种......连丧尸都能催情的诡异药剂。”
“陆小川在武器设计方面的天赋也一样强的可怕，”杨昭玥继续说道：“不仅仅设计出了攻击性极强的弩箭，更是利用变异兽的兽骨搭配火系尸珠和兽晶制成杀伤范围巨大的骨炮......这些发明早已超出了一个文科生的知识范畴。”
“再看看他身边的人，”杨昭玥对比道，“那些专业的化学尖子生张帆、李秀琴、李秀画，至今没有像样的成果，只能在实验室给他打打下手。就连基地公认的建筑学院奇才，你的好哥们王尚，在设计上的精妙和前瞻性也远不及他。”
“虽然陆小川的发明屡次引发事故，‘萤火药剂’让李成经脉寸断，从而逼得让第一个使用过药剂的李成，不想从此往后成为废人而不得不自爆......”
原本听到杨昭玥说的条条是道，野斐还在“嗯嗯哦哦啊啊”“原来是这样”“老婆姐姐你真聪明”的在应和着。
但是听到杨昭玥对于李成的冷血评价，野斐陡然开口打断她道：“老婆，李成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不是不想当一个废人才不得不自爆，而是......”
“当时，白胜距离李成距离很近的，清楚的听到他的咆哮：‘老大，保重！我李成先走一步，来世再跟着你，给继续你做牛做马！再见操蛋的末世，操蛋的世界！孙子们，你李爷爷来了！’！”
“还有......昭玥，你知道么，咱们基地经常喊的那句口号：‘萤火不灭，长夜终尽！’这句话的话就是由李成创造的！”
“为了祭奠他的在天之灵，常佑众生。这句话也成为了修罗基地的口号，况且李成还是我野斐的兄弟。他以一阶白级斩杀近千头丧尸，堵住了当时青松楼安全区丧尸压城时东墙被攻破的缺口，为我创造了赶往前线的时间。”
“所以他是英雄，不是懦夫。我不许你再说他是为了自己未来不能再当觉醒者才自爆的话语。”
故事的结尾，野斐的咆哮声也不知何时变成了哽咽。
听完野斐讲述的真相，杨昭玥明显怔住了，脸色几经变幻，最终化为一片了然与歉疚。
“原来......是这样吗？”她低声喃喃，声音里带着一丝恍然与不安，“我一直听到的，都是......”
转过身子，杨昭玥一步步走向野斐，眼中满是诚恳的歉意：“对不起，野斐。你知道的，我是后来才跟着你回到安全区的，并没有亲身经历过那段日子，也不知道李成......他还有这样一段传奇。”
走到野斐面前，杨昭玥抬起手，用指尖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泪水，语气柔软得近乎心疼：“老公，你别哭呀，我知道错了。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李成原来是这么伟大的人。”
野斐早已泪流满面，他在开口讲故事的那一刻，泪水便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说至最后时声音早已哽咽沙哑。
杨昭玥微微蹙眉，将野斐抱紧怀里，轻声解释道：“你也知道，咱们基地人多口杂，林子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人念着他的好，自然就有人背地里说些闲话。我从他们零碎的闲聊里听来的，只是一个被扭曲了的故事片段......你能原谅我一时的口无遮拦吗，老公？”
望着杨昭玥写满焦急与歉意的眼神，听着她柔软的话语，野斐轻轻笑了一下，自己抬手抹了把脸。
“笨蛋老婆，”野斐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鼻音，不过早已恢复了柔和：“我不是在生你的气。”
“我只是......为李成觉得不值。”
“他明明是个英雄，却总被一些有心或无心的人肆意抹黑。”顿了顿，野斐的语气变得深沉而又坚定：“不过......还好，谣言终会止于智者。”
“那场战役和他并肩作战、活下来的人，都会记得他的英勇。至于其他人，他们不配知道真相，我也不屑于去解释。他们只需要在每天晨练时，喊响李成留下来的那句口号就够了。”
“我哭，不是气你，”野斐看着杨昭玥，眼中闪过一丝脆弱和委屈，“只是觉得太他妈的憋屈。李成啊、李成他那么好一个人啊！死了却不得安宁，成了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像我这种动不动就杀人，满手血腥的恶人，要是哪天死了，是不是反而能‘名留青史’了？哈哈哈哈！”
说到最后，野斐像是释怀了一般，自嘲地笑了起来。
“呸呸呸！胡说八道！谁准你死了！”
杨昭玥立刻嗔怪道，见野斐情绪好转，也跟着笑了起来，“以后谁再敢在背后乱说话，我就撕烂谁的嘴！”
“好好好，我呸呸呸......不乱说了。”
野斐从善如流，然后温柔地吻了一下杨昭玥，又说：“刚才打断你了，对不起啊老婆姐姐。你接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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