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他自是明白的。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输得这么快，这么惨。
澹台冥看着他，说道：“若是父皇没有将密令送到边境，引来大军入京，孤或许会放你一马，你只要在封地老老实实的，孤不会为难你们一家。”
他叹道：“只可惜……”
成王却只是冷哼一声，似乎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认为澹台冥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杀他而找的一个借口罢了。
澹台冥自然也不会和他解释那么多。
而是直接扔给他一把刀。
“你若是愿意自尽于此，孤便算你知道悔过，对外……你仍旧是风光无限的成王殿下，孤也会派人你的尸骨送去封地，还给你的妻儿，让你得以与家人团聚，且，永不追究你妻儿之责。”
这是澹台冥能给他的最大诚意了。
他们虽然没有任何兄弟情谊，可说到底，也是血脉相连的兄弟，而先皇后之死也与成王没有任何的关系。
若是成王识趣，澹台冥也乐得少一些麻烦。
可成王却是冷笑，“自尽？若本王自尽于此，只怕你更是开心了吧！？”
澹台冥看着他，不语。
显而易见，这应该是大家都开心的事情。
至少……换作是成王赢了，成王可未必肯放过晏青禾。
成王却仍旧捏紧了手中的长刀，“你想让本王自尽，想让自己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你想得美！”
他眯眸，眼底闪烁着恨意，“你以为你说这些话，本王就会感激涕零地自尽吗？！澹台冥，本王就算今日死了，也要死在你手上！”
澹台冥想坐上那个位置，就必须沾上无数的鲜血！
他是败了，但他也绝不会让澹台冥好过！
澹台冥却半点被威胁到的样子都没有，淡声道：“成王败寇，你死便死了，死在谁的手中，又是因谁而死的……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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