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力站起来时,毛绒绒的头顶就这样直接磕在了顾承曜下巴的美人沟上,砸得他生疼。
一直以来以冷血嗜杀为名的顾小将军,姜离自小的噩梦,此时正以一种滑稽的姿态在原地捂着下巴喊痛,与姜离记忆中的顾承曜有着极大的偏差。
“姜离!”
被喊到大名的姜离顿时清醒过来,此时场面太过于诡异,她全然顾不上自己还在闷痛的头顶了,此时顾承曜正痛得死去活来,哪还能顾得上她?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啊!
这样想着,姜离也这样做了。
可怜顾承曜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下巴美人沟硬生生地被姜离砸出了一大片红肿。
在时宴舞前,姜离终于赶到了席间。
丰盛鲜香的席面早已撤下,换上了清新爽口的果子与点心,姜离安静地在自家爹爹身后坐下,仿佛方才什么都没有发生。
此时,时宴早已站在大殿之中,他果真身穿那件银色舞衣,墨发松松束起,肩头柔美却不失力量感。
他就那样跪在那里答话。
姜离细细听来,陛下只不过问了些他家乡何处,擅长何种舞艺云云,并无什么惊险之处。
可是若无惊险,为何方才他与薛常景在河边秘密商量了许久?
姜离环顾四周,此刻薛常景正规规矩矩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看到姜离投过来的目光,他还笑着回以一个安心的眼神。
薛常景还在,只是今夜的主角为何不在?
姜离心里暗暗纳闷,时宴献舞之时,他的东家为何不见人影,独留下佳人落寞孤单。
时宴的舞艺根本不容置喙,可是今次他却是保留了许多,今夜场合有些不对劲,所以时宴这样做是在掩人耳目。
自己不露出那般显眼的舞艺,也就不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姜离心里默默想着。
舞毕。
四处哗然。
可是依旧有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依老夫看,这时舞师的舞也并不如外界传闻那般传奇啊。”
李鹤李尚书,也是当今奕王妃李砚书的父亲。
他一生清明,书香世家,在朝堂中本就声望极高,如今他更算是当今奕王殿下的岳父。
他一说话,便定会有追随者应声而来。
“李尚书所言甚是,外间传闻什么时宴一舞可堪比南初公主,此话更是无从查起!”
“是啊是啊,老夫觉得,他之舞到底还不如安昭郡主更加肖其母啊!”
……
姜离垂眸冷眼瞧着这大殿之中,喝了些猫尿便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愚昧大臣。
今日时宴一舞,便是顾家向陛下百般推荐,说什么京都之最青莲舞坊中时宴舞师一舞可比拟南初公主当年。
将坊间传闻说得神乎其神。
陛下这才召了时宴前来。
其实,时宴今日定然是不可舞好的。
毕竟,民间舞师而已,如何能与南初公主相较?
可是,现在这些昏昧大臣却以时宴舞不好作为利剑攻击他,并牵扯上了南初公主,她的娘亲,一面是血亲,一面是挚友,这让她如何能忍?
“陛下。”
姜离缓缓自席间走出,她脸上全无被提及亡母的怒,反而是一脸的云淡风轻。
“阿离自小失去母亲,并不知母亲之舞如何,阿离自幼便以承得了母妃些许习舞天赋为傲,今夜时宴之舞,在臣女看来,并不需与母亲,与阿离相比。”
姜离顿了顿,她环顾四周,有并不拿她的话当回事的,有担忧望着她的家人朋友,也有身前一直垂首站着的时宴。
“舞乐之美,在于独特,母亲擅仙乐霓裳,可并不适合与此情此景,时宴舞师之舞高山流水,自是将奕王与奕王妃之知己相遇之情尽数展现。”
“依臣女看,时宴舞师之舞当得今夜头筹。”
清脆的女声并不大,可却足以响彻整个殿中,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姜离所说。
在姜离侃侃而谈之时,她并未注意到,站在她前方的时宴身体正轻微抖动着。
“安昭郡主所言,孤已领会,既如此,赏。”既然姜离出来给了个台阶,一国之陛下自然不好让现在的场面变得更难看。
身旁的侍监大声喊道:“赏——金线舞衣一件,琉球进贡珍珠头面一副,珠宝十箱,黄金千两!”
姜离眼神亮了亮,与时宴一同撤下。
刚入座还未有片刻得歇,便听见身边有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嘈杂得很。
可是姜离却有一种被人明里暗里背后说小话的感觉。
“众位卿家有何可热闹的?也说出来与孤一同热闹热闹。”
陛下威压十足,就算是今日这般喜宴之上,这等笑语听了也会让人身子抖三抖。
此时,众人皆闭口不言,眼看陛下面色逐渐由晴转阴,此时李尚书又站了出来。
他颇有些为难地对着陛下说道:“陛下,方才臣在下面听着,仿佛有人说曾见过…见过…”
“有话直说!”
李尚书的身体略抖了抖,他沧桑至极的声音开始颤抖着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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