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夭跌坐在宿舍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怀中的毛球系统浑身焦黑，菱形镜片还在滋滋冒着电火花。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在虚拟面板刺眼的红色警告下显得格外苍白。
"妈的，宿主要你有什么用？"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嘶吼，震得桃夭夭耳膜生疼。
"你打不过人家，把气撒到我身上了？"桃夭夭攥紧裙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刚才小巷里弥漫的银色数据流威压犹在眼前，她至今心有余悸。
"如果你实力强一点，那我们会这样？"系统悬浮起来，周身炸起细小的电流，"真搞不懂为什么，你都是老手了，居然还能失败！攻略过七个世界的任务者，连个黑化反派都搞不定？"
"你要是给我弄到强大的灵脉，那我至于打不过吗？"桃夭夭猛地站起来，撞翻了旁边的魔法药剂瓶。紫色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诡异的图腾，"每次遇到高阶NPC就只会让我用积分买道具，我哪来那么多积分？上次为了买隐身符，我连下个月的日常任务奖励都预支了！"
"笑话！"系统的声音拔高八度，数据乱流在它周身疯狂翻涌，"别人的宿主都是带飞系统，你呢？除了哭哭啼啼装柔弱还会什么？上次在仙侠世界，要不是我强行篡改副本数据给你开小灶，你能拿下剑宗少主？"
桃夭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个世界里，她顶着高烧在寒潭边跪了三个时辰，只为触发少主的怜悯剧情；为了收集稀有灵草，她独自深入妖兽横行的秘境，被毒瘴折磨得几近昏迷......
"每次遇到事情都让我购买工具！"她的声音带着哭腔，"你以为积分是大风刮来的？上次在星际世界，为了完成S级任务，我在垃圾星当了三个月苦力！"
"如果你多给我几个金手指，那至于这样吗？"桃夭夭抓起桌上的樱花发卡狠狠摔在地上，"冥渊他的系统凭什么能觉醒自主意识？凭什么他能靠自己走到现在？"
"你以为金手指是路边的杂草？"系统突然发出刺耳的尖笑，菱形镜片闪过猩红的光，"他能走到现在，是因为够狠！你呢？每次都想着走捷径！在古风世界，你明明有机会杀了阻碍攻略的贵妃，却因为害怕沾血选择下毒！"
桃夭夭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那个雨夜，她颤抖着将毒药倒入茶盏，看着贵妃喝下后痛苦扭曲的脸，整夜都在噩梦中惊醒。
"上次攻略剑宗少主，不是挺会装软弱让他对你死心塌地的吗？"系统的声音充满嘲讽，"现在怎么不装了？遇到真正的强者就只会哭？"
"你......"桃夭夭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暗元素锁链勒住。记忆里冥渊在战场上的身影他们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从来不是靠道具和金手指堆砌出来的。
"嗤——"系统不屑地冷哼，"哪一次不是我帮你升级到中等级？冥渊的系统刚开始给他的是最弱配置，全靠他自己在绝境中突破！而你，离开我就活不了！"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桃夭夭心上。她想起自己在各个世界里小心翼翼的逢迎，那些虚假的笑容和眼泪，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的表演。而冥渊，却能在被追杀时反杀敌人，在濒死之际觉醒力量。
就在她不知如何反驳时，系统周身突然亮起刺目的红光。尖锐的电流声中，一道闪电劈在她肩头。桃夭夭痛得蜷缩在地，虚拟面板弹出血红的警告：【警告！宿主与系统发生严重冲突，执行电击惩罚！】
"给我好好反省！"系统的声音逐渐模糊，"下次再搞砸，就等着被世界线修正程序抹杀吧！"说完，它化作数据流消失在桃夭夭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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