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巅的积雪在阳光下泛着幽蓝，杨逍的焦尾琴刚靠在 "太虚观" 的石墙上，便听见里面传来 "噼啪" 的算盘声。林清雪挑眉："燕大侠这是在算卦还是在练功？" 话音未落，观内突然传来惊呼："算错了！真气轨迹在卯时三刻会出现波粒二象性悖论！"
推开门，只见燕长歌正对着石壁上的量子武学图谱抓耳挠腮，案头堆满了算珠和羊皮卷。他头顶还扣着个青铜罗盘，罗盘指针正疯狂转动："杨兄弟，你来得正好！快看看这《道德经》里的 ' 玄牝之门 '，是不是对应量子力学中的虫洞理论？"
杨逍强忍住笑，上前取下他头顶的罗盘："燕兄，你这是把太极图当全息投影盘用了？" 转头却见林清雪正盯着石壁上的符文出神 —— 那些由阴阳鱼和二进制代码组成的图案，竟与玉女剑派后山的青铜罗盘如出一辙。
"当年楚无极能把《止战书》写成量子态文本，" 杨逍摩挲着石壁，"燕兄能把《道德经》翻译成量子公式，倒也不奇怪。"
燕长歌突然一拍大腿："对了！" 他从袖中掏出个布包，里面躺着枚鸽蛋大小的丹药，"太极量子丹！用昆仑雪水、天山雪莲，还有......" 他突然支吾起来，"总之能在时空乱流中稳定肉身，你们带着防身。"
林清雪接过丹药时，杨逍注意到她指尖微颤。十年前寒潭秘境一别，燕长歌满头青丝已化作白雪，唯有眼神仍如当年 "沧浪剑" 般清亮。他忽然想起燕长歌曾说过："我的真气里藏着魔域病毒，若有朝一日失控......"
"燕兄，这丹药的引子......" 杨逍欲言又止。
"别问！" 燕长歌突然提高声音，"知道得越少，心越静。你们看这昆仑云海，" 他指向窗外翻涌的云浪，"像不像楚无极说的 ' 时空泡沫 '？每朵云都是个平行世界，说不定在某个世界里，我们都只是 NPC。"
小邪突然从窗外探进头："那我在现代世界算不算隐藏 NPC？" 他晃了晃游戏机，屏幕上正显示着《江湖 online》的停服公告，"玩家们说要给我刷 'GM 辛苦了 ' 的弹幕呢。"
燕长歌哈哈大笑，随手抛给小邪串糖葫芦："NPC 也好，玩家也罢，能在这昆仑山顶吃着糖葫芦看云海，便是真真切切的自在。" 糖葫芦上的山楂突然发出电子蜂鸣，吓得小邪差点松手 —— 原来果核里嵌着枚微型定位仪。
众人正笑闹间，山风突然卷来片雪花，落在焦尾琴的二维码上。杨逍心中一动，琴音自指间流出，竟与远处冰川的共振频率相合。燕长歌的算盘珠子突然集体悬浮，在半空排列成昆仑山脉的全息地图。
"时空锚的波动！" 燕长歌惊呼，"冰魄谷方向的量子辐射增强了十倍，难道......"
话未说完，观外突然传来闷响。众人冲出去时，只见一名白衣女子晕倒在雪地里，腰间挂着半块刻着 "ERROR404" 的令牌 —— 正是冷月心的乾坤令残片。林清雪认出她是玉女剑派的弟子，忙掐人中施救。
"阁主......" 女子醒来第一句话便是，"太湖底的时空裂隙...... 开了。"
杨逍与林清雪对视一眼，十年前在太湖底见到的宋代画舫再次浮现眼前。楚无极的全息投影、冷月心化作数据流的瞬间、还有那闪烁的游戏服务器登录界面...... 难道此刻的昆仑山顶，也是某个时空陷阱的一环？
"燕兄，" 杨逍握紧焦尾琴，"我们恐怕得提前启程了。"
燕长歌却摇头："你们先走，我留在这里镇守昆仑。当年楚无极在冰魄谷设下时空锚，昆仑便是锚链的另一端。" 他转身走向观内，声音突然低沉，"再说了，我这把老骨头，该给年轻人让路了。"
林清雪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燕大侠可知，当年在华山之巅，你挡在我身前接下圣女那一掌时，我就想......" 她顿了顿，"有些路，不该独自走。"
燕长歌的背影猛地僵住。阳光穿过云层，在他发间织出金线，仿佛将十年光阴都照得透明。杨逍突然想起，燕长歌曾说过，他的初恋死于魔域之乱，而林清雪的眉眼，与那女子有三分相似。
"好！" 燕长歌突然转身，眼中有火光跳动，"那就让我们再并肩一战！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他晃了晃算盘，"我的太极量子丹可只剩三颗了，你们谁要是敢挂掉，我就用算盘算死他！"
小邪举起游戏机："放心，我开了 ' 时空存档 '，你们就算真挂了......" 他突然噤声，因为看到杨逍眼中的警告。
下山途中，林清雪忽然指着远处的冰川："看！" 只见冰面下隐约浮动着青铜齿轮，正是十年前在冰魄谷见过的时空装置。齿轮转动间，竟在雪地上投出楚无极的身影，他抬手作势，像是在弹奏某种超越维度的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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