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操控着纳米机器人顺着发丝游走，将特制的色素分子注入发髓，原本深棕的头发渐渐泛起冷冽的金属光泽，像淬了一层星光。
轮到亚瑟时，重塑舱的内壁亮起紫外光，照得他手臂上的皮肤泛起淡紫色荧光，这是在模拟厄煞人长期暴露在强磁场环境下的皮肤反应。
“你的虹膜色素得彻底置换，”泽娜放大屏幕上的瞳孔特写，“注意看厄煞人的瞳孔收缩时，边缘会有三道放射状的暗纹，这是他们种族特有的视觉细胞分布特征。”
机械臂轻触亚瑟的眼睑，将含有基因编辑酶的滴眼液精准滴入，他眨了眨眼，再睁眼时，原本的深褐色瞳孔已变成暗金色，收缩的瞬间果然浮现出三道细微的暗纹，如同微型星轨。
托尼躺进舱体时，凝胶刚没过胸口就微微震颤。
他锁骨处有块淡红色的旧伤，那是早年反抗殖民时留下的疤痕，与厄煞人的生理标记格格不入。
泽娜立刻调出修复程序，让凝胶中的干细胞顺着血管游向疤痕处，在皮下织出全新的肌理。
“你的声带去除了要模仿厄煞人的低频共鸣，”她一边调整参数一边叮嘱，“说话时的呼吸频率得控制在每分钟18次，这是他们指挥官阶层的生理特征数据。”
舱内响起低频声波，托尼跟着节奏练习发声，原本沉稳的嗓音渐渐染上厄煞人特有的沙哑质感，连胸腔共鸣都变得厚重起来。
1.4 整活后的互不相识
两天后手术室的大门打开时，三人站在落地镜前，连自己都有些恍惚。
埃隆的下颌线多了圈细密的骨质棱纹，笑起来时会微微凸起。
亚瑟的手背浮现出厄煞人特有的网状血管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淡青色。
托尼的耳后多了两个对称的小孔，那是厄煞人用来感知能量场的器官仿制品，轻轻触碰还会传来细微的麻痒。
泽娜递过三个指甲盖大小的校准器：“贴在手腕内侧，每天清晨按三次，能维持生物电频率与厄煞人的标准值误差不超过0.3%。”
三人对着镜子转了两圈，刚转过身就撞了个正着。
埃隆摸着下巴上新长的棱纹，瞅着眼前俩“厄煞人”直皱眉：“你是……托尼老弟？不对，你这手背的纹路看着眼熟，是小亚？”
被问的亚瑟抬了抬手腕，淡青色血管纹路在灯光下晃了晃：“你是谁？瞧这下巴棱子，倒像是托尼老弟的标配。”
站在中间的托尼下意识摸了摸耳后小孔，麻痒感让他龇牙咧嘴：“别瞎猜，我才是托尼。你俩一个下颌带棱，一个手背带纹。”
托尼对着亚瑟笃定地说道：“这位肯定是埃隆老哥，你下巴上的胡茬就这么扎手。”
埃隆闻言乐了：“错喽！我才是埃隆。你看你，连自己人都认不出，还说在厄煞主星有地下组织接应？”
亚瑟跟着摇头：“我看你俩都不对。托尼老弟原本是宽额头，现在这骨性棱纹长到眉骨上了，倒像是……”
他话没说完，被托尼伸手拍了下肩膀：“拉倒吧，你那虹膜里的暗纹转得比谁都快，明明是泽娜按厄煞舰长的模板改的，还好意思说我？”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指着对方的“新特征”争得面红耳赤，没一个猜对的。
站在门口的林轩笑得直扶腰，泽娜抱着胳膊倚着门框，眼角的皱纹堆成了花：“得得得，再吵下去，厄煞人没发现你们，先被自己人当奸细给办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身份芯片：“拿着，芯片上有编号。073是埃隆，149是亚瑟，211是托尼。记好了，这可比你们脸上的棱纹靠谱多了。”
三人接过芯片，面面相觑，最后忍不住一起笑了起来。
托尼摸着耳后的小孔感慨：“这科技真邪门，连自己兄弟都能给整成陌生人。”
埃隆摸着下巴的棱纹点头：“邪门才好，等一到厄煞主星，咱就用这‘新脸’给厄煞人演一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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