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大师，你怎么知道他一定还活着？”祁慕问。
当着祁修远的面，陆宝儿并未将事情全都说出来，只是说：
“说来话长，我也是猜的，但八九不离十。”
“你们现在在查晋王谋逆一案，可以留意一下这个名字。”
“哦哦！”祁慕点头答应下来。
晋王一案有三司的人在彻查，陆宝儿便专心梳理陆欣儿一案的线索。
就在这时，赤蛊蛮部那边也有了消息。
顾战的人果真在蛮部找到了一个与贺连宁熟识的老者。
这个老者名叫贺连风，与贺连月和贺连宁是一起长大的，他不仅对贺连宁的事情很清楚，对贺连月和宋红鱼的事也一清二楚。
顾战的人当即便将老人家请到了望都。
老人家年纪大了，顾战的人带着他陆陆续续走了大半个月，人才终于到这。
陆宝儿和林刀收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往顾家。
顾凌霜出门迎他们：
“宝宝，你先稍等会儿，老人家赶了那么久的路，这会儿身体虚弱得很，还在休息！”
陆宝儿压下心中的急切，将风若谷给她的补药拿给顾凌霜：
“把这给他服下，补身体的。”
顾凌霜点头：“好！”
贺连风服了药，没多久就苏醒了，人的精气神也好了不少。
顾凌霜这才领着陆宝儿和林刀进去。
“老人家，你还好吗？”
贺连风摆摆手道：“我没事。”
“将军把事情都跟我说了，你要问什么就问吧，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陆宝儿点头：“那就从宋红鱼说起吧！”
“宋红鱼，她原本的名字应该叫涟漪，贺连漪，是阿宁和宋梓澜的女儿。
梓澜曾是赤蛊蛮部最娇艳的花，她比月圣女还要美丽，若非她的蛊术输给了贺连月，圣女的位置也许是她的。
她虽然没有成为圣女，但嫁给了圣女的弟弟，也就是贺连宁。
但就在他们准备婚礼之际，赤蛊蛮部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大雍骑兵的铁蹄踏碎了蛮部的土地。
圣女被迫向骑兵的首领献出自己，以此保全族人的性命。”
顾凌霜听到这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的祖母嫁给祖父并非是因为爱，而是一场悲凉的献祭。
当年大雍开疆拓土，赤蛊蛮部的地盘横在大雍与敌国之间。
要想扩张大雍的领土，就必须拿下赤蛊蛮部。
顾长风是听命行事，但赤蛊蛮部的族民也何其无辜，贺连月何其无辜。
顾长风不知是不是真心喜欢贺连月，总之他向皇上请求娶她为妻，用这场婚姻保住了贺连月和剩余蛮部族民的性命。
抹掉眼泪，贺连风继续说：
“那时阿宁为了让族人有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于是便跟随顾长风四处征战，想要立下战功。
因此他和梓澜的婚事就耽误了，只有赤蛊蛮部的少部分人知道他们已是夫妻的事情。
后来，阿宁战死，梓澜本欲随他而去，却发现腹中已有他的骨肉。
彼时大雍皇帝也准许我们摆脱奴籍，回到故土生活，于是梓澜便和我们一起踏上了回家的路。
在路上，梓澜生下了阿宁的孩子，为她取名贺连漪。
然而，就在我们要回到故土时，梓澜却带着孩子离开了。
后来我才知道，她根本放不下阿宁的死，她觉得是顾长风害死了阿宁，要回去报仇。
再后来，我回到故土定下来后便写信去问圣女，梓澜的去处。
谁知圣女并不知道梓澜回了望都。
之后圣女便派人多方寻找梓澜，等她找到时已经是三年后了。
那时梓澜已经病重，贺连漪才三岁。
后面的事圣女便没有再细说，我只知道，梓澜死了，圣女言语中带着仇恨，她将贺连漪培养成了下一任圣女。”
听到这，陆宝儿已经大致能推测出真相了。
梓澜死后，贺连月将贺连漪改名为宋涟漪，将她送入秦楼，暗中教她蛊术，让她成为下一任圣女。
那时顾长风和贺连月发生争吵也许就是顾长风发现了宋涟漪的身份。
他对贺连月有愧，不愿杀她，便只能为宋涟漪改名宋红鱼，让她离开秦楼，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但是宋红鱼终究也没能如他所愿那般过上普通人的生活。
“老伯，您见过宋红鱼吗？”陆宝儿问。
贺连风点点头：
“见过一次，是她来找的我。”
“她去找你做什么？”陆宝儿问。
贺连宁：“那时她怀里抱着两个婴儿，让我为其中一个下换颜蛊，使其与另一个长相一模一样。”
闻言，陆宝儿猛地攥紧拳头：
“您有问她为什么吗？”
贺连宁：“问了，她说为了保住孩子的命。”
陆宝儿：“她自己就会做换颜蛊，为什么要找你？”
贺连宁解释道：
“你有所不知，换颜蛊的确容易，但普通的蛊术只能使一个人的容貌与原先不相同，但无法控制变成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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