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前三日，威尼斯圣马可广场的钟楼敲罢七响，沈昭宁的凤辇在十二名琉璃甲卫的护送下驶入广场。车帘掀开的瞬间，千盏琉璃灯同时点亮，镶嵌着珍珠母贝的莲花纹灯柱映得整座广场流光溢彩，围观的欧洲贵族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叹。
"娘娘，这是威尼斯总督送来的贺礼。" 翡翠呈上黄金打造的商道权杖，顶端镶嵌着沈昭宁亲自设计的微型望远镜，"总督说，这是东方智慧与西方工艺的结晶。" 她点头，目光扫过广场角落的阴影 —— 那里埋伏着三拨波斯细作，袖口的蛇形刺青在琉璃灯下若隐若现。
博览会开幕式上，马可?波罗亲自敲响琉璃铸钟，钟声中带着独特的金属共鸣 —— 这是沈昭宁用波斯陨铁改良的铸钟工艺。当她踏上琉璃铺就的展台，展柜里的自动记账算盘突然发出蜂鸣，齿轮转动间，算珠竟在羊皮纸上自动记录台下贵族的惊叹声浪。
"诸位看到的，" 她举起琉璃棱镜，阳光透过棱镜在穹顶投射出立体商路图，"是连接长安与威尼斯的财富桥梁。" 指尖划过浮在半空的琉璃船模，"每艘商船都配备预警仪和导航星图，而你们手中的宝泉券，" 她抽出镶着钻石的样张，"可以在两大帝国的任何钱庄兑换等价黄金。"
贵族们交头接耳时，突然有红衣主教冲上台，指着琉璃镜大喊："这是魔鬼的眼睛！" 沈昭宁看着对方藏在袖口的毒针，忽然轻笑，将望远镜对准圣马可大教堂的穹顶："主教大人，您看这镜中倒映的圣母像，" 镜片闪过奇异光芒，"比您手中的圣经更清晰百倍。"
人群发出惊呼，主教的毒针 "当啷" 落地。沈昭宁趁机取出琉璃圣经，书页上的圣像在荧光琉璃粉的映照下泛着柔光："上帝的光芒，本就该照亮每一个角落。" 她转身对总督道，"昭宁坊可以为教会定制祈福琉璃灯，所得利润的一成用于修建孤儿院。"
午后，博览会迎来真正的挑战 —— 热那亚商会的代表带着十二面青铜镜闯入，镜面刻着与昭宁坊相似的莲花纹。"我们指控昭宁坊窃取地中海商道密码！" 代表挥舞着伪造的合约，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沈昭宁却取出赛义德遗留的羊皮地图，上面用朱砂圈着热那亚商会的走私路线："贵商会在地中海沉船的货物，" 她指向地图上的暗记，"恰好与昭宁坊在波斯查获的蛮族毒针批次相同。" 转头对总督道，"建议没收其商船，改用昭宁坊的琉璃货柜 —— 防潮防虫，还能自动记录货物清单。"
当热那亚代表被带走时，广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沈昭宁趁机退出 "海上保险" 计划，威尼斯贵族们争相在合约上按下手印，他们终于明白，这个东方贵妃的算盘里，连风暴和海盗都能变成可计算的利润。
子夜，沈昭宁在总督府接见拜占庭帝国的密使，对方带来了君士坦丁堡的琉璃残片："我们愿用圣索菲亚大教堂的穹顶图纸，换琉璃预警仪的核心技术。" 她看着残片上的十字纹，忽然想起波斯王庭的最新动向 —— 他们正联合拜占庭的敌对势力，试图封锁黑海商路。
"本宫可以给技术，" 她展开绣着东罗马鹰旗的丝巾，"但要在君士坦丁堡设立宝泉钱庄，" 指尖划过博斯普鲁斯海峡，"并且，贵国的丝绸贸易必须使用昭宁坊的琉璃货签。" 密使瞳孔骤缩，这意味着昭宁坊将同时掌控东西方的贸易咽喉。
返回下榻的琉璃宫时，皇帝的信鸽正停在窗台，信笺上用朱砂画着个歪扭的算盘 —— 这是他们约定的 "国库告急" 信号。沈昭宁轻笑，取出威尼斯总督赠送的琉璃密码盒，里面装着地中海各国的关税密钥，这些，足以填补西北战事的最后缺口。
更夫敲过四更，她站在琉璃露台上，看着圣马可广场的琉璃灯海。远处传来马可?波罗的脚步声，这位威尼斯商人正带着工匠研究蒸汽研磨机，嘴里还哼着改编的长安小调。忽然，她的琉璃手链发出微光 —— 那是景仁宫传来的紧急信号。
"娘娘，波斯王庭派来刺客，" 翡翠气喘吁吁地呈上染血的密信，"目标是正在大食国谈香料合约的任瑶郡主。" 沈昭宁看着信末那个歪斜的算盘符号，忽然冷笑，取出袖中威尼斯工匠打造的连发弩，弩箭上淬着她特制的 "商业毒药"—— 中招者会在三日内失去所有商业嗅觉。
"告诉舰队，" 她将弩箭插入琉璃箭筒，"启用 ' 琉璃之眼 ' 计划，" 指尖划过地图上的波斯湾，"顺便把拜占庭的穹顶图纸送给波斯王，就说本宫祝他的新宫殿早日落成。"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沈昭宁收到任瑶郡主的回信，信末画着个工整的算盘 —— 这意味着大食国的香料合约已成。她忽然望向东方，紫禁城的方向在晨曦中若隐若现，皇帝此时应该正对着她寄回的关税密钥，计算着国库的最新盈余。
琉璃露台上，蒸汽驱动的导航仪开始运转，指针准确指向长安的方位。沈昭宁知道，第十一章的博览会暗战，不过是她商业版图上的又一次华丽转身。接下来，她要让昭宁坊的琉璃灯照亮君士坦丁堡的穹顶，让宝泉券流通于多瑙河的每一艘商船，让所有曾轻视她的人，都不得不承认 ——
在这个商道即天道的时代，她沈昭宁，就是行走在惊涛骇浪中的算无遗策者，是让东西方商人为之倾倒的琉璃女王。而她的传奇，永远在下一个港口，等待着新的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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