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枫忽然笑了，看着月瑶的目光却依然十分平静。
“你不必自轻，风尘之中亦可出英杰。胡琏重才德而不重虚名，你若真心待他，本王自有成全之意。”
周凌枫的声音带着一丝伤感，慢慢起身说道。
“月瑶姑娘，你应该知道多年前监察司也曾派来一位负责人，潜伏在这秦城郡。她叫红菱。”
说到红菱，月瑶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哀伤流露。
“红菱她最初或许也和你一样，只是她自小是个苦命人，在这里看到了秦城郡的变化，看到了本王是真的想为这里的百姓做点事，至少让有些人活得更有尊严……”
“最后她动摇了，为我隐藏了太多……”
周凌枫的声音低沉下来！
“最终，她因我而死……据说死前还握着本王无意间遗落的一块玉佩。”
“她的人生本不该如此，这是我欠她的。所以我也不想你如此……”
周凌枫不住地摇了摇头。
月瑶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红菱是她进入监察司后对她最好的一个人，两人情同姐妹。
“昭阳长公主将你派来，接替红菱的位置，应该是想补偿她那种无法选择的人生！”
“密探的一生，永远活在阴影之下，难得善终。你真的愿意一辈子如此吗？像红菱一样……”
周凌枫走近一步，将昭阳长公主拿回来的那块玉佩放在了月瑶的手上！
这是红菱最后的意志。
月瑶终于无法保持平静，眼里泪水茫茫。
“况且，你我皆知，你并非寻常女子，胡琏能得你垂青，才是真正有福之人。过去的一切，本王可以帮你抹去。秦城郡可以保证你的安全。就算是陛下，我也一样护你周全！”
周凌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多谢殿下成全！”
月瑶显然被触动到了。
她本是带着对周凌枫的仇恨来的，只是在秦城郡这些日子以来，她终于明白红菱莫名其妙的爱是有原因的。
那就是救赎。
救赎自己，还有无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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